周晓蕾手指扣了扣谢大奎的额头,讥讽道:“谢大奎,你官级不低啊。 还银龙使,我看就是坨臭狗屎!”
谢大奎的额头顿时沁出了丝丝冷汗,战战兢兢道:“是,是,周警官说得对,我就是坨臭狗屎,臭得连狗都吃不下去的臭狗屎。”
周晓蕾忽然捂着小嘴,急匆匆地跑到墙角边,对着一个垃圾桶大吐特吐起来。
哎,这顿早餐算是浪费了。
文骏暗自好笑,心说谢大奎是什么人啊,他就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江湖老油子!你一个女人跟他比恶心,这顿恶心不是自讨的么?
他扯了扯谢大奎脑袋上所剩无几的头,叹息道:“你看看你,造的什么孽啊,把警花恶心成这样,你至于么?”
谢大奎苦笑一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颤声道:“我……我知道错了,文市长,你就原……原谅我这回吧。”
文骏“嘿嘿”一笑,道:“你恶心的又不是我,要我原谅你什么?”
谢大奎眼角偷偷的瞟了一眼还蹲在地上呕吐不止的周晓蕾,仓皇得如同一只过街老鼠。
俗话说,宁可得罪小人,不要得罪女人。谢大奎得罪的不仅仅是个女人,还是个彪悍的女警!他的“好日子”还会远吗?
直至把胃里的酸水吐完,周晓蕾这才直起身子,用纸巾擦了擦小嘴,姗姗的走了过来,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寒气逼人,如零下四十度凝结成的冰刀!
谢大奎身躯抖个不停,如寒风中飘荡着的树叶。
文骏双手抱胸,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笑道:“晓蕾姐,你可以撕他的嘴,割他的舌,灌他的辣椒水,但千万别往死里整,留着他我还有用处。”
我曰!谢大奎心里暗骂,这小子奸着呢,你究竟是劝架还是帮架啊?
“周警……警官,我……我……”谢大奎嗫诺道,额头冷汗直冒,嘴唇哆嗦,舌头僵硬,已经不听使唤。
周晓蕾瞪着他,默默的瞪着他。
谢大奎不知所措,慌乱中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正要开口认错时,却看到周晓蕾忽然朝他莞尔一笑。
他已经做好了被她撕嘴、暴揍,甚至是灌辣椒水的心理准备,哪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她竟然朝他笑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呕得连人都变傻了?但谢大奎知道,这种情况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零几,可以忽略不计。
古人有云,事出反常必为妖!
有着几十年江湖经验的谢大奎怎么能不明白呢?于是,他更加心慌,就像是一只阵阵寒意从足底升起,像条冰冷的毒蛇似的,往他的背脊窜去。
周晓蕾看着他,柔柔一笑,说道:“你想说什么?”
女人在男人面前温柔一笑的时候,通常有两种情况。一是对自己的男人,温柔一笑,柔情似水;二是对自己的敌人,笑里藏刀,不寒而栗。
谢大奎双膝一软,忽然就跪倒在她的面前,低垂着脑袋,哭丧一般的说道:“周警官,周小姑奶奶……我……我错了,我……”
周晓蕾吃吃笑道:“我今年才二十好不好,就算你想认我做小姑奶奶,也得等个十几二十年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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