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一愣,同伴继续说道:“末世来临后,一伙黑帮要贝斯特父亲交出家里所有的粮食,他父亲已经答应了,却因为不愿意把自己女儿也交出去,当场被打死。
贝斯特的母亲想去救自己的丈夫,也被打死了。他本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姐姐被坏人抢走却什么也做不了。第二天他在家附近的路上找到姐姐被肢解的尸体,死前还饱受凌虐。”
墨西哥黑帮干过的坏事数不胜数,简单几句话就让坐在另一边的贝斯特呜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拉斐尔能感觉到对方强忍悲痛的难受,此刻能做的唯有说一声‘对不起’。
“你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贝斯特哭了一会,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自己都恨我自己,我事后被吓的不敢报仇。那些恶棍并没有离开,而我却逃走了,我竟然害怕的逃走了。”
加入墨解阵的人好几万,那个没一肚子惨事?拉斐尔在队伍中才待了几天就听了一堆令人难过的故事。队伍中有专门的诉苦运动,大家把心里最悲惨的事情说出来,一则缓解心理压力,二则提高凝聚力。
可拉斐尔还是不愿意说出自己的经历,队伍里也没人逼他,毕竟藏得越深的伤疤往往也越痛。至少他已经在战斗中体现了自己的价值,队友们别的不认,但都认战绩。
闲聊一段时间,导弹分组的三个人就开始睡了。没有太好的条件,大家就躺在灌木的落叶下睡觉。拉斐尔还枕着自己的导弹箱,可箱子太硬又太高,很不舒服。
睡到半夜拉斐尔依旧辗转反侧,他又觉着憋了包尿太难受,看看乌漆墨黑的周围,就想起来到外头解决一下。
夜里的哨兵很警觉,听到声音就喝问一声‘谁’。拉斐尔报上自己的名字,然后说自己去外头方便一下。
“你看得清吗?”哨兵问道。这片灌木林非常密,黑咕隆咚的非常容易迷路。
“我有夜视仪,白天给我战利品。”拉斐尔嬉笑一声,引来哨兵的抱怨‘这玩意应该给我用,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靠耳朵听’。
拉斐尔呵呵笑了几声,启动手里的夜视仪就朝外走,走出个十来米就听哨兵在背后喊道:“别在上风头尿,去下风头。”
在上风头尿只怕尿骚能熏死人,拉斐尔抓着夜视仪转向下风头。等他解开裤裆刚想开始尿,突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落叶被踩踏的破碎声。
这黑咕隆咚的夜里极其安静,冒出这个声音能让人浑身几个战栗。拉斐尔顾不上尿尿了,他连忙把夜视仪放回自己眼前,却感觉到几米外似乎袭来一股劲风,目标直指他本人。
来不及了……。
拉斐尔来不及将夜视仪放到眼前观察,他当即一个倒地翻滚,拿出自己当街头混混的机敏乱爬一起,同时扯着嗓子大喊道:“敌袭!”
喊声响起,突突突的枪声就紧随而至。没头没脑的拉斐尔在灌木丛中乱撞一气,他手里的夜视仪掉落不见,只能是双手挡在头脸之前快速跑动。
黑夜里一跑就没个停,拉斐尔目不视物,心里更是肝胆俱裂,唯有求生意志在驱动他拼命的跑。可整个灌木丛中到处都是阻碍,凸起的地面,横生的树枝,绊脚的石块,这些东西让他跑得跌跌撞撞。
整个灌木丛中很快就响起接连不断的枪声,过了会一发照明弹嗵的飞上天,照亮整个树丛。刺眼的光芒照耀下,拉斐尔就发现自己正一头撞向大树,他躲闪不及撞的结结实实,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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