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两人是近距离,所以花郎将那人看了清楚,看他的样子,好像也是个书生,不过此时他的嘴角溢血,屁股被人打的都渗出血来了,给人一种很可怜很弱不禁风的感觉。
见那人戒备,花郎连忙拱手道:“在下花郎,也是一名书生,看兄台被那周四平打的厉害,便来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可帮忙的。”
花郎的摸样也是书生,那人又听花郎直呼周县令的名字,想来不是要害他的,放松了戒备,那人也拱手道:“在下吴俊,也是一名书生,不知花兄因何在此?”
花郎四顾,道:“这里说话不方便,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里的确有些不方便,吴俊微微点头,随后花郎上前搀扶,慢慢的离开了县衙附近。
待他们来到一处安全地方之后,花郎才开口说道:“在下有一妹妹,被恶人给绑架了,我想去找周四平报案,可见你被打成这个样子,我这心里犯了嘀咕啊,古人常言,清官不随便打人,而随便打人的官便不是清官啊!”
听了花郎的话之后,那吴俊虽然身体疼痛,可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花兄真是说笑,这句常言那位古人说过,我怎么不知?”吴俊知道花郎说那句话也只是随便一说,所以他也并未放在心上,而是继续说道:“虽然不是古言,可也很切题,这周四平听完我的供述之后,便不由分说打了我一顿,然后将我赶了出来,他断然不会是清官了,花兄想去报官,恐怕不会有好结果。”
花郎脸色犹豫,许久之后才道:“想来也是了,我再找其他方法营救妹妹吧,只是不知吴兄为何要去县衙呢?”
花郎提及了吴俊的伤心事,他叹息一声,道:“实不相瞒啊,在下是去状告那主簿白不通的,那白不通与我家是近邻,昨日我家衣物被风刮到他的家中,老父前去索取,可那白不通却偏偏说那衣物是他家的,不仅不给,还给了我老父一脚,老爷年迈,身体一直不好,那里经受得住白不通的一脚,结果……结果老父回到家中之后,便一命呜呼了,我心中悲痛,势要为老父讨回公道的。”
听完吴俊的话之后,心中顿觉着白不通好生可恶,为了一件衣物便如此大打出手,而且还伤了一条性命,真是太野蛮了,只是花郎这般想着,却也为吴俊的命运感到丝丝忧虑来,古往今来,民不与官斗,这主簿不管怎么说也是朝廷九品官,是县令的左右手,这吴俊状告主簿,岂不是砍周四平的左右手吗?
如此一来,那周四平又如何肯接受吴俊的案子,从周四平不做多问便将吴俊赶打出来,便可见一般了。
花郎觉得吴俊的案子急不得,必须慢慢来,所以他劝慰道:“吴兄为父伸冤报仇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只是这周四平不是清官,而那主簿又是朝堂官员,俗话说官官相护,你这般状告恐怕不会有什么结果,我劝吴兄不如先等等,等时机成熟了再做打算。”
可谁知花郎的一番好意被吴俊听来,以为是劝他不要状告白不通,于是冷哼一声,道:“大冤未伸,寸心不死,要我不告白不通,休想!”
听了吴俊的话之后,花郎心中一阵激动,道:“好个大冤未伸,寸心不死,就为你这句话,我帮定你了。”
吴俊见花郎不像说着玩的,想想刚才花郎的话,好像也并没有要自己不状告白不通的意思,见自己会错了意,吴俊连忙道歉道:“刚才是我错怪花兄了,还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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