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王昌向外吐,常威用那白骨磷磷的左手按住他鼻子嘴巴,右手上的火枪又用力一顶,强迫他吞了下去,这才狰狞一笑,“你以为用金针刺穴废了爷的武功,就能在爷面前嚣张?哼,实话告诉你,爷从来不靠武功混!”
三法司的官员,齐天云等三位神勇无敌高手以及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涌起了一股极为荒诞的感觉,因为常威这个样子分明是东厂和锦衣卫平常欺负人的嚣张模样啊,但是,现在一切都反了过来,嚣张无比的东厂理刑百户竟然被一个刚刚罢官,人不人鬼不鬼的年轻人逼迫的狼狈不堪,这场面真是太诡异了。
“咳咳,咳。”王昌扣着喉咙一边咳嗽一边向外走,走之前狠狠的撂下一句场面话:“常威,你给我等着,你现在不是官了,我饶不了你!”
常威咧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嘲讽道:“你这个没卵蛋的阴阳人、死太监,根本不知道爷从来不靠官职混!”
王昌没再接话,砰的一下打开牢房门,怒气冲冲的奔了出去,阎老五、齐天云等厂卫也走了个干净,李清秀、田禾岭两个文官似乎受不了牢房里的血腥味,嗅了嗅鼻子也跟了出去。
霎时间,颇为热闹的牢房里就只剩下了常威、邓奇和那两位姓古和姓陈的高手。
常威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一边,抱拳弯腰向三人鞠躬行礼,感激的说道:“多谢三位前辈搭救,要不然小子定然生死两难了。”
“呵呵!”三人和善的一笑。
那两位高手将他扶住,道:“节寰公到了沧州确认了公子落难的具体位置之后,立即快马北上,一日不休跑死三匹好马,日落前抢进紫禁城,终于请到圣谕,南下的路上又多亏了邓大人不停催促,才在关键时刻赶到。”
常威再次深深鞠躬,恭敬的说道:“救命大恩,不敢轻谢,小子记在心中了。老师一路辛苦,身子可吃得消?”
“放心,节寰公常年戎马,老当益壮,而且也练过一些道家养生的功法,骑一天马倒不打紧。”
常威这才放下心来,又转头跟邓奇说道:“在南京时,经常听何冲老哥说邓前辈是四大名捕之首,今日一间,得慰平生啊。”
“哈哈!”邓奇心情虽然愉快,可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常威暗道这人不愧叫无情,连笑声都是干巴巴的。
邓奇用那干巴巴的声音说道:“小兄弟,你既然叫何冲一声老哥,那我也不能占他的便宜,你也叫我老哥便是。”
闲话几句,那姓古和姓陈的两位高手,从身后的小包袱中掏出瓶瓶罐罐和一包宽松的丝绸衣物,先用一大罐香味浓郁的药水替他清洗了全身,而后用干净的棉布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拭干净身体,一边简单的处理伤势一边低声咒骂厂卫们下手狠毒。
二人准备的很是周到,因为常威现在浑身是伤根本不能穿衣服,那光滑柔顺不沾身的丝绸可以暂时遮蔽身体。
穿好衣服,两人搀扶着常威走出牢房,这时候常威才发现这里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庄园,而监狱位于庄园后院,出了庄园外面是一条僻背的小街,四周全都是高门大宅,看起来此处是锦衣卫的秘密据点。
街对面停着一架豪华高大的马车,一见常威等人出来,马车里下来一个白白胖胖神情庄严,但是表情却很猥琐的道士,不是韩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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