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宫,月心阁,乃宫主清修之地。≥≧
院子里,月琉萤负手而立,抬头望天,静默不言。
这魔界的天,与冥界一般无二,灰蒙蒙的,黑云笼罩,魔气翻腾,滚动不息,变幻不休。
悠悠地,轻轻地,传来了脚步声,有人过来了。
“宫主,你的伤,怎样了?”
来人在她身后三尺之外停住,观其容颜,娟秀美艳,娇柔妩媚,却是白羽。
“经了朱魇治疗,外加昨夜调息,已无大碍。”月琉萤淡淡道。
白羽稍稍宽心,眼下,他们与人间正道开战在即,血战一触即,月琉萤作为他们血月宫支柱,可绝对不能有事。
“宫主,有句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月琉萤敛眉,淡淡道:“讲。”
看了月琉萤一眼,白羽揣测道:“宫主的伤,想必也是那个人所为吧。”
月琉萤眨了眨眼,右手抬起,放在自己心口,那里,被同一个人,以同样的武器,伤了两次,纵是铁打的心,也早碎了。
微微痛感,传了上来,丝丝冷气,点点暗抽。
她,秀眉皱了皱,原来,当心碎之后,她,还能感觉到痛。
白羽深深叹息,心中恨意,油然而生,那个男人,每次都把月琉萤伤得那么重,伤得那么深,若非宫主体质特殊,实力强大,只怕早命葬黄泉,魂归九霄。
同时,她又对那个人十分好奇,究竟那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竟能走进宫主内心,让她如此牵肠挂肚,刻骨思念,宁愿冒着被伤害的危险,也不渝的爱着,不想忘记。
她知道,面对那个人,纵然月琉萤修成了最强魔体,成就天地至强,也不是他的对手。
那个人,是月琉萤的克星,在他面前,月琉萤就如一个柔弱小女孩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力。
这,不仅仅是月琉萤的不幸,也是他们血月宫的不幸。
“宫主,你现在,还需要修行最强魔体么?”
微微抬头,凝望天穹,月琉萤淡淡道:“修不修行,有什么区别?”
她之所以修行最强魔体,不是为完成血月宫一统修真界的千秋霸业,仅仅只是为给他报仇而已,但现在,那人又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她修行那门禁术,又有何意义。
“区别?是啊,已经没有区别了。”
月琉萤之实力,现在已霸绝天地,纵观修真六界,也是无人能及,在这个修真界,除轩源一人之外,还有什么人,可伤得到她。
“那些婴孩,你又作何处理?”
月琉萤皱了皱眉,道:“嘱咐龙舞,将他们都送回去吧,他们的哭声,听着挺烦人。”
“哭声烦人?”白羽莞尔:“宫主,等你将来做了母亲,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母亲,孩子?”
月琉萤嗤笑,原本,她傲视天下,目空一切,认为修真界内,无人配得上自己,因而冰封了自己,以一张狰狞面具,将自己完美容颜给遮挡,从不以自己真实面貌示人。
直到最近,她遇上了那人,第一眼见他,便觉得不同寻常,仿佛是前世就已注定的缘分,令他们在今生相遇,而且很巧妙的是,那人为蓬莱仙岛弟子,她正需要一名蓬莱仙岛弟子,替她夺得九灵仙草,以修炼青春不老功,克服它的缺陷。
于是乎,她开始上心,在不知不觉间,便将自己的心给赔了进去,她愕然现,她对他居然动了真情,这对她而言,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动了真情,也就罢了,因为她自信她的美貌、她的窈窕、她的妩媚,如果没有人对她动心,那才真正奇怪。
后来,她现,那人长相、身世,似乎有些问题,于是派人去调查,调查的结果,却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的,那人,竟然是十年前神龙山一役的幸存者,而她,竟然是那人杀父灭族仇人。
命运的无情,苍天的捉弄,莫过于此。
一份爱,一段情,碎了心,伤了魂,却还要继续折磨,何时方休?
他的剑,两度来,入心口,深深伤害,痛彻心扉,为何不给她一个彻底了断?
爱成殇,恨不能,思满怀,泪盈眶,心还在,碎成片,怨不得。
“你认为,我还有那样的机会?”
白羽静静听着,却是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无心一句话,又勾起了月琉萤的伤心事。
就在这时候,有弟子匆匆前来,禀告道:“宫主,大事不好,正道之人,杀将而来,直逼我们血月宫。”
“什么?”
不仅仅白羽震惊,就连月琉萤,都变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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