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开始就有丫鬟伺候了的肖云谦,对女子的身子算是熟悉的很,可是如今......
手上拿着药膏,浑身绷紧的僵直,身边只裸着肋骨的皮肤让他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好,明知道药膏要揉化了才有效,怎么就揉着揉着,心都痒痒了呢?
“她都那个丑样子了,你想什么呢?”
越锦盛走了进来,就看见都已经快变成石头的自家表弟,手敷在断裂的肋骨上,磨磨蹭蹭的。
满脸憋的通红,才发现自己好一会儿都没有呼吸了,肖云谦赶紧松了自己憋住的一口气,浑身难受的紧,大吼一声把东西丢给表哥,跑了出去,“你给她敷药,我去烧水!”
……
看着地上一次一次跌倒,却又倔强的站起来走路的人,肖云谦的心里满是疼,他只是缺席了六个月的时间,就让她吃了如此多的苦头。
特别是每次换药的时候,那满身的新伤旧痕,都刺痛了他的眼,扯裂了他的心。
他终于了解了表哥说的那种真心一意,原来就是这种舍不得,放不下!
看着她疼,他更疼!
看着她哭,他的心都碎了!
抱着那个靠在桌子腿上哭的脆弱的小兽入怀,第一次对一个女子许下了郑重的诺言,“穹儿,等我回来娶你!”
……
“表哥,你回来了?”
月光未起,肖云谦已经出现在越国公府的那个空旷的院子里面了。
越锦盛举了举手中的杯子,落寞的看着隔壁的院墙,“是啊,我回来了!”
从来相亲相爱的表兄弟,相隔一年之久再见面,竟然失了往日的默契,那一层厚厚的隔阂深深嵌在了两人之间。
“这一年你......可好?”肖云谦问的有些犹豫,有些隐晦。
那时候,他在北邙的草原上足足等了一年啊!表哥说会带她回来给自己的,可是他们消失了一载,如今表哥自己被抓回来了!他其实更想立刻知道,她呢?
‘从此......末路!’
耳边一直响着那个灼人的声音,越锦盛的眼睛有些呆滞的看着那院墙,似乎她依旧在那里从不曾离开一般。
“我这一年啊......”
听着表哥讲述他们的惊心动魄的几度历险死里逃生,想象着那其中的感情交织难舍难扯难断,眼前竟然出现风沙大漠中的相互扶持生死相随!
断断续续的酒杯续满又空,心里酸了又涩,为何每次缺席的总是他!
当初若是东征的是自己跟穹儿,是不是如今就可以相守了?
最让他难过的是,这一次表哥终于没有否认自己动了情,他说,“我能给她的只是,自由!”不把她扯进这风云变幻的朝局之中。
如此成全,可见他们之间的情谊早就超过了自己这些年的等待!
‘你要记得,熬鹰,在确定她依赖信任你之前,都要给她带着眼罩,千万别让她看见外面的世界!’
可是他千防万防,却忘了防范身边这个自己最信任的表哥!
所有的酒壶都终于空了,月亮爬上了头顶,却慢慢被一片乌云遮住了光,只余一圈光晕,掩饰了院子里面两对泪眸,几颗心伤!
“表哥,我要去找她!”
肖云谦的声音带了祈求,“你替我娶了那南疆郡主好不好?”他知道这样利用表哥不对,可是他也违反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就当这次他还给他了。
酒意涌上头,越锦盛棕色的眸子有些涣散,冷漠的嗓音应答,“好!”
终究是自己毁了兄弟情义在先,而且她也离开了,如今他娶谁都无所谓了!
“多谢!”
肖云谦看着醉倒在院子里面的人,他终于可以抛下一切去找她了,他要去履行自己的承诺。
……
“你来找穹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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