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长灵魂现在最盼望的就是装聋作哑,盼望自己有病,尤其是继续是神经病,这样没有人对他产生什么怀疑,也没有谁想方设法陷害他或算计他了。在他疯的日子里,他是无关痛痒没有谁拿他当回事,而他也是逍遥自在。
然而现在不行了,和尚的突然跳悬崖引起有关方面注意,仙台山上的培训班也被怀疑,学员们一个个人心惶恐不安。秘书长灵魂更是惶惶不可终日,每天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惟恐有什么不好的事落在自己的头上,每天小心翼翼。这种日子让他感到人生难测,说不上哪一天就会有不幸的事发生,可是自己居然防不胜防,这种事真的是不幸。
幸运的是,梅子来找他,一见面她就问:“你到底还回不回机关工作了?你是不是想在外养老啊?”秘书长灵魂对梅子是尊敬的,他说:“我怎么不回机关工作了,我不是在机关工作吗?”梅子说:“可是你现在没在机关工作,如果你脱离岗位时间久了机关干部会把你除名的,我看你是不想好了……”秘书长灵魂有些傻慌忙解释:“我不是不想回,担心……”
梅子振振有词:“你又不是市长你担心什么,现在扫黄打非轮不到你,贪污受贿你又不够级,你担心什么……”
是呀,梅子说的对,自己没职没权的,贪污受贿没有自己凭什么害怕,凭什么担责任。装聋作哑不就得了,还担什么心呀?秘书长灵魂恍然大悟,社会存在不是针对自己的,有时候自己也要适应形势,让自己得以在社会存在中有效发挥。
看见梅子,秘书长灵魂久经锻炼的春心有些荡漾,他对梅子说:“你说我回去后我们还能在一起吗?”梅子说:“这种事不是我说了算,是由你决定的,当初是你离开我,现在是你拉着我,你说你还想让我干什么……”
秘书长灵魂搂抱梅子:“我们还是到一起吧,有你在我心里踏实,没你在我心里慌乱,还是我们在一起安全……”梅子被他搂抱得喘不上气埋怨着:“早知今天何必当初,我看你就是神经病怀才不遇又不能正确对待,接受考验吧……”
沉浸于爱中的秘书长灵魂好久好久才说:“我这种神经病真是少有,你说我经历了哪些事,写出来肯定是小说……”梅子说:“你以为你不是小说呀,看看你的故事没有惊天动地,只有劳燕分飞,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至此,秘书长灵魂才算明白什么是幸福,什么是愉快,他对条子说:“我的确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丢失机会寻找机会,你说吧,以后我听你的……”梅子说:“你还是听你自己的,我不能把持你的人,即使把持你的人你的心不听我的也没用……”秘书长灵魂笑着说:“不会吧,你看我对你有多体贴多温存,我想把你怎么样就怎么样,别人有这种本事吗?”
谁知,梅子一下跳起来,斥责:“你说这种话太不要脸了,我就这样不值钱吗?”秘书长灵魂慌忙解释:“我不是这种意思我是说我对你是真心的……”可是解释也没用,梅子就是不听,她的固执己见又上来了,两人又吵了。
吵了停,停了吵,这就是秘书长灵魂总结的,他与梅子就是这样,见面吵,不见面想,在吵中想,在想中吵,好象这就是他们要的生活。这次,秘书长灵魂让步了,他没有多吵,装聋作哑是他的原则,如果对梅子他不能装聋作哑,对其他人还能装聋作哑吗?当务之急不是吵,而是隐藏,如何让自己度过难关,不能被人陷害,也不能丢盔卸甲。
吵累了,秘书长灵魂对梅子说:“既然你来到仙台山我陪你玩一玩吧,看看这种山水,看看这种风情……”梅子从包里掏出几只鸡蛋嘱咐秘书长灵魂:“这是乡亲们送你的鸡蛋,你吃吧,壮力的……”秘书长灵魂看了看鸡蛋说:“好好好放着紧有空我一定吃,现在我要带到你仙台山最好的饭店去吃饭,说吧想不想喝酒,既然来了咱们喝酒去……”
秘书长灵魂拉着梅子就走,在山上跑来跑去的,当他们来到仙台山最好的酒店时,梅子也吃惊了,这种地方还有如此高档酒店,真是名不虚传。梅子感叹地说:“怪不得你不想回去了,原来这里有这种地方吸引你,是不是还有女孩子……”
秘书长灵魂脸红了,不好意思地说:“小心被人听见,你我到这里可不是小事哟……”梅子问:“你是怕我吃你呢,还是怕我影响你呀?”秘书长灵魂慌忙解释:“都不是,吃我是应当的,不吃我还请你吃呢,我现在有钱了……”梅子嘲弄:“有钱就摆阔吗?有钱就摆龙门阵吗?告诉你我就是不怕有钱的……”梅子又吵,弄得秘书长灵魂懂事掩饰:“我不是这种意思,是你领会错了,我是说今天请你品尝仙台山酒店的小吃,看看有没有山外的城市好……”
“一个仙台山有什么好,难道还能比一座城市好吗?”梅子勃然大怒,甩手而去,剩下秘书长灵魂呆若木鸡。
梅子来找他是好事,说明梅子心里有他,他请梅子吃饭也是好事,说明他心里有梅子,想让梅子愉快。结果吵得不可开交,这算什么事呀?秘书长灵魂坐在饭店好久也没动地方,他在想梅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自己伤了她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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