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段风月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坐下来皱眉道:“怎么不对劲儿了?”
莲心摸摸脑袋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她问我,公子你有没有跟我们不太一样的地方,比如手掌异常粗糙啦,皮肤比较黑啦之类的。 ”
段风月道:“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莲心道:“我也慌了,只好言道‘阿忘也不怎么和我说话的,每天早早就睡下了,我也不太清楚她的情况。再说了,她——就是说公子您,受过火燎,皮肤颜色质地自是同我们不同的’。”
段风月慢慢点头,他伸出手看看,手背上是贴出来的假伤疤,只是这手心……
莫非是茧子?她看出来手里的茧子位置不对?
不应该啊,那凝香只是个生长在深宅内院的丫鬟,又不是少爷身边伺候的,怎么能分清这手心茧子的不同呢?
对了,是那大姑娘,她不是说自己在兵营呆过几年么,还随着那些兵将们训练过,自然是知道这些的。
一念至此,他控制不住地想象着6滨柔穿着男装,跟着那些粗鲁的大兵们一起吆喝操练,还可能勾肩搭背称兄道弟,那些男人们甚至可能脱了上衣,衣不蔽体一身汗味……
越想他的眉头皱得越紧,胸臆里不知哪里泛出些酸溜溜的味道来,越来越厉害,直灼烧地他坐立不安。
莲心看着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以为他是担心真实身份被现,想着安慰几句吧,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把个小丫头也愁得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从靠近正屋那方向传来一阵脚步声,径到了门外不远,传来沐阳的声音,道:“阿忘,阿忘!”
段风月正愣神呢,突然听到叫他,赶紧跳下地,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并无不妥,便拉开门,慢吞吞地走出去。
正好看到沐阳过来,打量了一下他,一贯清凌凌的嗓音响起道:“姑娘正在沐浴,水有些凉了,偏偏小厨房那边提水的婆子有事走不开,烦你帮忙提两桶水给姑娘送去,行么?”
“啊?”段风月愣了,本能地推辞:“这……这怎么行……”
沐阳皱起眉:“凝香去了老夫人那里送东西,几个嬷嬷都走不开,我这身子骨又提不动那大桶水,几个小的就更不行了,也就你还健壮些。怎么,你也有事情么?”
段风月看着她冷冷的脸色,尴尬地结结巴巴道:“没……没事,我没事,只是……我这模样,姑娘是个洁净人儿,怎好看到我这样的……”
沐阳松了口气,道:“这倒无妨,姑娘的浴桶很大,你只管在背后添水进去就行,又不用伺候姑娘沐浴,不会扰到姑娘的。”
“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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