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还没等林翰着急上火完,异能已先一步止歇。他完全失去了平远帆的任何一点气息,怎么也找不到了刚才的感觉。
林翰连续催动飞芒,可是嗅觉异能好像根本不给他面子,飞芒虽然急且有力的上下翻腾,鼻端中却无法再追寻探索到任何气息,池塘里的阵阵臭气,反倒被他吸了个饱。
“见鬼!”林翰重重的一拳捶在身边的大柳树上,枝头乱颤。费尽力气的撒了一番谎,不但骗了保安还骗了姬小婷,弄了个满鼻子的臭鞋味,没想到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猛地悚然而惊:这样无节制的乱搞,晚上怎么去盯鸟娃娃的动静?异能是有限制的,自己想用的地方却又太多。
罢了罢了,林翰颓然叹气,无精打采的往回走,好不容易截到了一辆的士,回到家中。
时间已近中午,陈朗和宋若晴先来到了,正在和姬小婷闲聊。看到林翰进屋情绪不佳,三个人互相对视。
姬小婷轻轻地走了过来,柔声劝道:“先去冲个澡吧,怎么身上的味道怪怪的。”林翰嗯了一声,对陈朗道:“你先坐着,中午一起吃饭,我有事问你。”
赔了夫人又折兵,林翰的情绪确实够郁闷,不过他考虑不能带给屋里的人,人家没碍着自己啥,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吃饭的时候他又开朗了不少,还拿出两瓶啤酒和陈朗对饮。
陈朗本意是不想喝,但是架不住林翰嘟囔他一句“软蛋”,打开酒瓶对着嘴就喝,姬小婷和宋若晴相视一笑。陈朗放下酒瓶,指了指茶几上的一个纸盒道:“我同学邮寄过来的哮喘药,你不是说廖雪的婆婆这个病很严重吗?先拿给她试试吧,没什么特殊需要忌讳的,按说明服吧。”
林翰点头道:“多谢多谢!陈朗你又干了件好事,老人家不比咱们,终日那种咳法,我看着都替她难受,得遭多大的罪啊,试试这药吧,能帮助她减轻痛苦最好。”
陈朗气的瞪起了眼:“我干的哪件事不是好事?你这一夸我,听着咋就这么别扭呢。”一桌人一起笑了起来。
吃完饭,林翰把陈朗拉到了自己的卧室,低声问道:“多多的病接下来怎么治疗,你给我算算大致还需要多少费用?”
陈朗道:“廖雪和我说,你又给她存了二十万,有没有这事?”
林翰急道:“你先和我算下费用。”
陈朗无奈的摇摇头,叹道:“好了好了,算我多有这一问。剩余下的九万,出院之前肯定足够了。如果省着点,再加上科里照顾,肯定还有一大截剩余,出院后的药费什么的,每年大概维系在三万块钱吧,视孩子的身体状况,以后会逐年减少。”
林翰算计着账目,心里有了底。见到陈朗眼光闪烁,问道:“你把话一次说完!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是件小事。”陈朗沉吟道:“那晚车祸无偿捐献肾源的小孩家里,咱们是不是去看一眼……”
“哎呀!”林翰一拍大腿:“你瞧我糊涂了,把这么重要的事忘记了,真是得去看一看,人家才是救命恩人啊。”
陈朗道:“本来我是想和若晴去就得了,就是征求下你的意见。我看我们带着廖雪一起去一趟吧,这次你别出面了,行不行?”
林翰皱眉道:“为什么不许我去?人家孩子都没了,忍痛捐献出肾脏,你知道这事上了新闻说出来平平常常,当事人要经历怎么样的痛苦挣扎和心理斗争……”
“我的意思不是说那些!”陈朗凑过来小声道:“大哥,钱你也拿了,下着大雨你们也一起在地下滚了;人家的婆婆你也照顾了……林翰,你就没仔细想一想,小婷的心里作何感受?”
林翰一下子沉默下来,不再言语。
陈朗低声道:“本来非亲非故的这就透着不正常,我做你的哥们,可以理解你,你是真的看到廖雪遇难生活的太艰辛了;可是小婷是你的女朋友吧?人家怎么想你有没有考虑过?她顶着多大的压力住进了你的家,这些不用我重复给你多说吧……到头来你事必躬亲,处处抛头露面,高调的这样帮助廖雪,她嘴里不说,心里能没意见吗?”
林翰掏出烟点燃,颓然叹了口气。陈朗算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虽然自己问心无愧,但是有些事不能用说的,只要你做了,肯定就代表着一些意义,暗示出一些逻辑。说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这事只要换位思考一下,林翰马上就哑口无言,确实是他做的有些过了。
陈朗还给他添了一把火,又小声道:“你惹来的麻烦还在后头,师兄科里的小护士去我们科闲聊,说起廖雪看你的那眼神,那神情,已经到了不能自拔、非你不献身的地步,同为女人,她们那些小女孩一眼就能把廖雪的心里看穿!等到多多康复出院了,娘俩回到家里,你们住的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看你到时候如何收场……”
林翰皱眉道:“你别说了!”
陈朗叹道:“要我不说当然容易!总之你要是对不住小婷,弓语还有姬部长就敢跟你拼命!我听说她还有个老总姐姐,本来对你也是咬牙切齿的,你可不要落得万人唾弃,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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