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嘉很恼怒,问道:“田福成干什么凶巴巴的这么对你翰哥?不就是那点房租吗,谁又说不给他们了?”
林翰摇头道:“不是房租的事,是……是胖婶他们俩闹了点矛盾。”他转念一想,这事自己知道算了,不能再乱传。谁也保不齐那夫妻两个哪天又和好如初了呢?
弓语小心地用小镊子剔除林翰手背上的细玻璃片,皱眉道:“知道你就得发火,那脾气就不能忍忍?老田大叔也是的,以前没看到过他怎么喝酒,这些天倒好,经常喝的烂醉如泥。”
林翰也在思索这个问题,胖婶说的没错,田福成确实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刚才冲突前后,他两次窥探了田福成,得来的信息很摸不着头脑。
田福成喝了酒,脑子里的信息翻来覆去就一条:怎么能说得动胖婶签署拆迁协议。
林翰不认为田福成站得高看得远,能够吃透政策;或者是响应政府号召,做奉公守法的拆迁户。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警灯闪耀,人头攒动。杨晓元家的胡同口乱成了一锅粥,真的有人行凶把他捅了。
后果不可谓不严重:杨晓元身中两刀,救护车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警戒线远远的将围观的人群隔离开,林翰等干着急,看不见杨家大门前的细节。救护车和警车全部停止了鸣叫,只是头上蓝红的警灯还在转动。
地下好几滩血迹,触目惊心,不远处杨晓元的尸体被白被单覆盖住,露在外面的脚上少了一只鞋。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唏嘘不已。谁也说不清杨晓元因何丧命。
年迈的杨父杨母捶胸顿足,哭天喊地。杨母甚至几次哭晕了过去,拉也拉不起来。医护人员又忙着给她输氧救治。
杨家的大小子杨晓飞,嘿嘿傻笑着围在父母的周围,好像对眼前的热闹很感兴趣。他出生以后就被诊断为先天的智障,而且很严重,如今四十多岁的人依然脑筋浑浑噩噩,分不清好坏事理。
大概是遗传的因素,杨晓元也多少有点直愣,但是比哥哥强,起码可以和人正常的交流,基本的人情世故能懂得。
林翰看的凄惨,杨家二老一生清贫,两个儿子由于老大有智障,什么也干不了干脆就是个累赘;唯一可以指靠的老儿子杨晓元,却突然死于非命。白发人送黑发人,老来丧子之痛,切肤剜心。
弓语这时候给林翰打来电话,她胆子小不敢看死人,躲在了家里。电话里大致的意思就是又和单位同事通了话,那个女同事在和她哥哥商量林翰什么时间去面试,一会就能给出具体的时间。
弓语又补充道:“听说这个公司的高管,还是你的学长呢,他也是辽东大学毕业的,应该高出你几届。”
林翰奇道:“有这事?倒要见他一面好好谈谈。”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突然有人拉林翰的衣袖,回头一看,却是前栋房的老郭大哥,笑呵呵地对他道:“林子,这里看不出什么名堂,请你和石嘉哥俩喝一杯,有些事想请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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