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将军,夫人们尚不惜死!我等又岂可苟且偷生?”随着这一声喊,从襄阳城内四面八方涌出来无数的伤兵!他们有的拄着拐,有的拖着残躯,互相扶持着走向管铮那残破的大纛下面,费力的站好队形,努力的保持着一个军人应该有的军容!
“将军,血战至此!就让小老儿,为这襄阳城尽最后一番绵薄之力吧!我府上,自小老儿始,一共三百八十余口!除了小孙儿被老朽藏匿起来之外,尽数在此!只等将军一声令下,我等便前去杀敌保家!”这说话的,正是十数日前引着众富户乡绅为守军送吃食,救治伤兵的老人家!此时,他正手提一柄长剑,率着儿子,媳妇,家丁,护院们齐齐站在街角,随时准备慷慨赴死!
“北门已破,凭着眼下这些断木瓦砾堆积成的矮墙,很难抵挡住曹军的进攻了!有想走的,现在可以走了!再晚,可就来不及了!”管铮站在迎风飘荡着的大纛下面,大声对四周的士兵们说道!
“仗,打了十几天!我们凭借着几万人,硬扛了曹军数十万人马十几天!这份战绩,已经足以自傲了!现在有想走的,我不会怪你们,大家都尽力了!”
管铮拄着长枪,拖着伤腿环视着周围的士兵,冲他们一一点头致意道!
“都打了十几天了!将军,你就让我们有始有终吧!我可不想家里那臭小子看不起我,我不做逃兵!”有江东老兵,着狠的在青石上磨着兵刃道!
“今日,恐怕是最后一战了!好!那就让我们有始有终!拿酒来!”管铮整了整肩上的斗篷,大声下令上酒!最后一站,他要和众弟兄痛饮一番,然后结伴上路!
“快,把酒给将军送过去!”四周出来围观的百姓们闻言,纷纷将家中存酒端出来为眼前的残军送了过去!
“多谢!我管铮一生不爱欠人情,只是今日恐怕是要欠诸位奉酒之情了!”管铮接过酒碗,撒了一半在地上简单的祭奠了一下那些战死的士兵!一昂脖将剩下的酒水一饮而尽道!
“将军!敌人开始进攻了!”凌统看着从北门外渐渐涌入的曹军,提醒着管铮道!
“乡亲们,都回家吧!”管铮啪啷一声将酒碗摔了个稀烂,面向着曹军袭来之处说道!
“将军!保重!”那些百姓们也知道此时不是矫情的时候,纷纷对管铮和士兵们作了一揖,道了声珍重之后携带着一家老小就向城内纵深处避去!
“结阵!护住将军和夫人们!”那些伤残的士兵,在一个独臂校尉的带领下,排成方阵挡在了管铮和孙尚香等人的面前!
“起大纛!鸾凤营,架弩!”孙尚香将铁胎弓从背后卸了下来,扣上一支羽箭厉声道!
“该起狼烟了!不知道他们准备好没有!”管铮对一旁的凌统说道!起狼烟,是要召唤铮字营了!本来他还想保留一些实力,当做奇兵来用!可是看目前这个态势,这三千人马恐怕也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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