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象,父母因为自己的死而肝肠寸断的模样。仔细想一想,他以前对父母的怨恨来的根本就是莫名其妙,总觉得他们不关心自己,自己遇到的所有的不如意都是他们造成的,但是现在想想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父母每天那么辛苦地工作,就是为了给他创造一个好的生活,他的要求父母几乎都会答应,他们对于自己的付出远比自己以为的要多的多。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赵怀吸着鼻子道。
苏幕遮看着那些伤心欲绝的父母们,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有的人能够享受父母的爱,却对这份珍贵的爱不屑一顾,弃之如敝履?
“走吧,一会儿把你的扣扣号借给我。”苏幕遮道,“你以后不要再参与到这个组织中。”
赵怀连连点头,头点到一半又顿住了,他有些惶恐地说道,“苏先生,还有一件事我忘了说。”
苏幕遮看他,“你说吧。”
赵怀挠了挠脸,道,“是这样的,这个组织里还有一个规定。就是组织成员每完成一个任务,就要在阻止里面发一张完成任务的照片。然后在最后一个自杀任务里,就是要跟之前那些自杀的人一样,拍摄一个‘自杀视频’发给管理人员。若是不照做的话,他们,他们会人肉你的地址以及个人信息,然后把你参与这个组织的事情告诉给你身边的所有人…………”
“我觉得有些人在完成前面那些任务之后,其实是不想死的,但是都是被这条规定胁迫的,不得不去自杀……他们之中有的人黑/客技术特别高,曾经就人肉出一个组织成员的个人信息,那真是特别全面……”
苏幕遮的面色阴寒似铁,他沉声道,“他们愿意查,就让他们尽管查,我倒是要看看,他们的手段能高到什么程度,又能查出些什么来!”
赵怀现在已然成了苏幕遮的脑残粉,他相信苏幕遮是无所不能的,故而听到他的这一番话之后顿时安心了下来,瞬间感觉那个组织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嗯,还有最后一件事,苏先生,能不能给我一下你的联系方式,我的那三个同伴……我怕他们会对我的三位同学下手。”
经过此次的事件,他的三位同学必然不会再在那个组织里待了,然而他们却没有苏先生的保护,要是那个组织真的对他们下手,那么他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别担心,这件事交给我。还有,你回去之后,调查一下你身边的同学朋友,还有谁参与了这个组织,在玩这个游戏。能劝的就劝,劝不了的就直接报警。”苏幕遮细细叮嘱。
“好,我记住了。”
从警察局出来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苏幕遮和赵怀道别之后,就打车往回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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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狭小的民居之中,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正赤红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亮着的电脑屏幕。他头发油腻,身上的衣服因为很长时间没有换已经没法看了。他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坐姿,背部已经佝偻了下去,更显得他气质低俗猥琐。
房间里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扔的乱糟糟的,地上更是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在电脑旁边的桌面上,更是摆满了快餐盒,方便面盒,饮料瓶子,以及各种花花绿绿的零食袋子,脏乱差得如同猪窝。由于现在的天气已经慢慢变热了,所以这些垃圾周围飞了许多苍蝇。
这是一间正常人进来绝对会崩溃的房子。
而男人坐在房间之中,对周围的环境混不在意,镇定自若。谁也不能想到,这个男人,就是“BlueWhale”组织的组建人。
这个组织最开始其实是在俄罗斯诞生的。后来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将其引入了华国。
男人手不断敲击着键盘,间或点开群文件里那几个视频,看着那些未成年人惨死的模样,不仅丝毫没有觉得恐惧或是心虚,嘴角甚至还展开一抹得意的笑容来,眼睛中也放出愉悦的光芒。
现实中,8他是一个做什么都不如意的普通男人,被很多人嘲笑,看不起。但是到了网上,他却成为一个“神”,可以随意地操控别人的生死。这巨大的落差,使得他越发地沉迷于上网,沉迷于教唆那些未成年人自残,伤害自己,甚至自杀。甚至,在这个过程中,他还获得了不少的经济报酬——毕竟,想要加入这个群,也是要先交钱的。
说到这里,男人也得感谢一个人——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甚至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当初这个组织之所以能够成功的建立,这个人绝对有很大的功劳。
当初他建立这个阻止的时候,这个人便主动联系了他。说是可以帮助他。这个人是一个黑/客,技术非常高超的黑/客,可以轻易地黑入很多人的账户中,当然,完成组织里布置所有的任务后必须自杀的规定也是这个人提出来的。而且这个人什么也不图,到现在男人收了这么多钱了,但是这个人一分也不要。
当时男人也十分好奇地问这个人,他(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通过变声器,那人雌雄莫辨的声音传了过来,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一点,显得十分诡异。他(她)道,他(她)只是想测试一下现在的未成年人,心里承受能力到底能够脆弱到什么程度。而且,他(她)喜欢看这些人濒临死亡时露出的痛苦表情。
当时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饶是男人觉得自己是个变态,但是同样觉得背后发凉——他的这个“同伙”,真是可怕。
这个人真的很厉害,“BlueWhale”的组织者虽然是自己,但是真正管理地却是这个人,群里面的三个人管理其实都是他(她)。男人虽然也曾经为合作伙伴这么可怕而心虚过,也想过放弃。但是后来在金钱以及操控别人生死的双重快感的麻痹下,男人渐渐忘记了这种心虚。到了现在,他已经不能离开这个组织了。
男人正在群里游说,让那些成员多拉几个同学朋友进群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男人抽空看了一眼,正是他那位合作伙伴打过来的。
他不敢怠慢,连忙接了电话,还没开口,对面就传来那人男女不辨的声音,冷冷的,带着无机感。“有三个人想要退群,被我扣下来了。就是上次完成所有任务,准备自杀的那两男一女。”
听到他(她)的话,男人顿时生出了一种被违逆的感觉,他早就把自己看成了这个群里的“神”“国王”,又如何能够容忍别人违抗自己“颁布”的“法则”,立时暴跳如雷,“是哪三个人?胆子真特么大,我看他们是不想活了!”
“呵。”对面发出一声嗤笑,像是在嘲笑男人的自大,又像是在嘲讽那“三个人”得不自量力。“人家可不是不想活,人家是不想死了。”
男人渐渐冷静了下来,“那我们该怎么办?”
对面道,“你不必着急,我已经把他们的请求扣住了,暂时是退不了群的。你想办法恐吓他们一番,我去调查他们三个人的ip以及个人信息。这些没有防备意识的小孩儿,身份/证/号都在我们的手上,要调查简直是再容易不过得了。”
男人一听,心中的隐忧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戾气,“没问题,不听话的孩子,是要得到点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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