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劝道:“夫人,你这又是何必?先生他……”
赵琳的情绪却是非常激动地打断了她的话,“我这是何必!我已经连做五天晚上噩梦了,他却不肯回家陪我,连个电话都不接,这还是做人丈夫的么?!”
保姆见她情绪波动太过激烈,也不敢再劝,只看着赵琳身上的短旗袍问:“夫人,这条裙子您已经穿了好几天了,要换下来洗一洗么?”
赵琳这人有洁癖,且最是爱美,平日一日都要换几套衣服。然后这一周来却几乎都穿着身上这件紫色的短旗袍,虽然衣服并没有脏到哪去,也着实令人奇怪得不行。
赵琳垂下眼,伸手拈了拈身上所着旗袍的衣料,触感柔软而光滑,将她玲珑的手段勾勒的淋漓尽致。且不只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自己穿上这衣服后会更美上三分。赵琳的目光涣散了一瞬,再抬起头时,却对保姆道:“不了,我很喜欢这套衣服,先穿在身上吧。”
保姆讷讷地不能言语,等她把早饭吃完之后,就端着碗盘去厨房清洗了。
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了一日。晚上八点多的时候,赵琳的丈夫,宫阳终于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保姆自然是十分激动,依照赵琳的指示去厨房做饭了。赵琳起身走上前去,帮丈夫把公/文包放好,又把他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挂在了衣架上,笑意温柔地道:“你终于回来了。”
宫阳坐在沙发上,有些疲倦地叹了一口气,用手捏着鼻梁,问她:“这么急着将我叫回来是有什么事么?我刚跟人谈妥了合同,重新找到了货源。还好那生产商已经在合同上签字了,我这般匆忙离开也不会耽误事情。”
他说得这话看似平平无奇,实际上却是在指责赵琳。若不是赵琳在女儿的学校对白副校长出言不敬,惹怒了人家,宫家也不至于失了这笔生息。现在他好不容易找到新的合作伙伴了,赵琳却又以告状作为威胁,让他不得已抽身离开,实在是太辨不清时务了。
赵琳也不是愚笨的,自然也听出了这话中的意思,见到丈夫的好心情顿时消失。她废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勉强维持脸上的笑容,没有当场发作。
她给宫阳倒了一杯水,顺便坐在他身边,试图很她解释,“我这样做实在是迫不得已……”
宫阳偏头看她,却发现自己妻子那原本娇美的容颜不知为何变得十分憔悴,及时化了妆也依旧不能掩盖。在客厅明亮灯光下,猛地一看,居然苍白灰败地跟鬼一样,可把他吓了一跳。“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被丈夫这么一问,赵琳哪里还能人儿忍得下去,扑到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将这一星期来她做的那些恐怖的梦,以及昨晚遇到的场景,都详细地跟他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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