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木头描述,那“老爷爷”想必是刁府的管家,假若因刁府后宅内斗,潘翠儿因此遭殃,那管家必定心虚,应该不会如小木头所说那般,无礼傲慢。
打了小木头出去玩,潘彩儿正琢磨着要去寻寻那**方大夫。
此人她一向只是耳闻,倒也见过两面,但都是匆匆一瞥。她对这张大夫也有些好感,之前在修府寿宴生的事情,亦多亏了他的帮忙配合,这才将最后的凶手抓住。
正想着,便听到房间窗户似有东西敲击,她走过去开窗一看,楚未今站在窗下微微笑着看她。
潘彩儿好没气地道,“大白天的,你蹲窗根下作甚?还不走正门。”
楚未今翻窗而入,“懒得和别人啰嗦。”
说起来楚未今虽来过潘家数次,但却从未正式登门拜访过。他也知潘彩儿不乐意和潘家人周旋,索性便每次都悄悄地飞檐走壁了。
潘彩儿都要禁不住怀疑,他或许在学成手艺成为“楚大家”之前,是个偷儿。
“你家里人都哪里去了?”他现整个潘家静悄悄地。
潘彩儿却问他,”你不是去修府了,怎的这么快便回返?”
“别提了。修府的管家把我打了,说老太爷和少爷都不在家。我又说要去探望老安人,管家说老安人歇觉呢,不便吵扰。”
“修家这到底是甚意思?前些日刚牵头帮乔大夫正名,分明是要交好京城平家的意思,怎么如今又将头缩回去了?敢是情形有了变化?”
“彩儿,我有个猜测。”
“你说。”
“恐怕是京城那位侯夫人插手了。”
“你是说修府畏惧涉山侯夫人?可是他们早便知道乔大夫是前面原配留下的嫡子,和如今的侯夫人必定不对付,既已知道,却仍然是帮乔其善正名,想见便是站在乔大夫这边,如今怎的又要两头靠?”
“我猜测修府倒不仅仅是因为不想得罪侯夫人。如你所说,真不想得罪,索性压根不理乔其善便罢。”
潘彩儿歪头想了会儿,“莫不是京城有了甚变化?之前都传涉山侯将接替那个甚‘水家’,去当内卫的头儿,想不是这上头又有了差头?”
楚未今惊喜赞许地看着潘彩儿,这女娃心思恁地灵巧颖慧,他甚也没说,便能推想到京城有了变化。
“还未得知。我亦在等京城来信。”
“难不成真是修府已经得知京城的变化?圣人把这官位赐了别家?”
“别忘了,修府里那位昭容,可是能比旁个更早得知风声呢。我瞧着,圣人的这妃子,可不简单。”
是不简单。潘彩儿心说,但这份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作风,也不是一般人能好意思做得出来的。
可惜了胖修这个好娃。
潘彩儿这才想起要说什么,“方才我听我小堂弟说,昨日家里来了刁府的管家,听意思,刁二奶奶之前最早是**方大夫给诊治安胎的,咱们可要去问问他?”
楚未今点点头,却又疑惑道,”说起来,这**方我却不甚熟悉,只知道乔其善和他不对付。这一次怕不会落井下石?“
“我倒觉得张大夫不像那等人。”
说着,便将之前修府寿宴之事说了出来,又道,“若是那等心胸狭隘、挟私报复之人,之前修府之事中,他便可以火上浇油,而不是反过来帮我们。”
楚未今便不再多说,和潘彩儿一个自潘家高墙上,一个自潘家大门,一同离开,相携去找**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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