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想瞌睡来枕头,对方是地头蛇,不过我们却是过江猛龙,本事在手就不怕事,只是怕没事。
我们两个人,千里迢迢地跑到了梁溪来,不是过来旅游逛风景的,若是凡事都畏畏缩缩,不敢向前,只怕等我们找到那叫做一字剑的家伙时,师父的坟头都已经长出一茬茬的草了。
所以瞧见这帮家伙围了上来,我们不但没有半点儿畏惧,脸上反而露出了笑容来。
哈、哈、哈……
两个人,被总共九人给围住,而且这九个人明里暗里,手里都藏着利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是傻子么?
不过说句实话,这年头敢随意出头的,怎么看也都是二愣子。
先前被我踢了好几脚的那个家伙,身上的脚印子都没有拍去,让前后将我们给围在了这无人的巷道里,瞧见基本上该不会跑脱之后,就狞笑着走上了前来。
他得意,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让你们强出头吧,现在落到了老子手里,还有什么说的?
我笑,说那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说法?
对方一脸骄狂,说出来混事,咱也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了,这么着,你们把身上的钱都留下,算作是给我的赔偿;另外你,就是你,给我跪下,规规矩矩地磕三个响头,叫爹----叫得我乐意高兴,就放了你们。
我无语,没想到这做贼的,胆儿居然这么足。
不过还没有等我说话,旁边的人就纷纷举起了拇指,说花脸哥为人真仗义,要是照老子的脾气,直接卸下一条胳膊,看你们还敢多管闲事不?
对方摆明了态度,显然是不肯善了,这一堆人摩拳擦掌地上来,当真是有些唬人。
老鬼瞧了我一眼,说王明,我瞧你在火车上有些收获,要不然给你练练手?
他见过的场面比我多,对于这种情况,自然是不在话下,并不紧张,而我也是出入门道,一来有鲲鹏石在身,力量的增长也是卓有成效,与人交手的道理和手段也懂一些,再加上刚刚顿悟的炁场感应,以及肚中的蛊胎……
我这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差那么一点儿经验了。
好!
我点了点头,不过瞧见这一帮人,心中多少也还是有一些忐忑,回头又补了一句,说老鬼你可跟我看着啊,要是有什么情况,你可不要袖手旁观啊?
老鬼没有应我,只是平静地笑,说相信自己。
相信自己。
南海龟蛇技之中,讲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与人交手并不复杂,也没有太多的套路,只需要记住一点,随机应变。
随机应变,说得简单,但是这世间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如果别人比你更快,想得比你更远,那又如何办?
我心事重重,忧虑颇多,然而对方却并没有打算给我太多思考的时间,那花脸哥瞧见我迟迟没有动静,脸上顿时就露出了狞笑,左右招呼,说这小子不懂得做人,咱就替他父母,教一教他!
说话间,两个膀大腰圆、恨不得在脑袋上写着“我是打手”的壮汉就越众而出,露出结实的肌肉棒子冲了过来。
这两人手上都没有兵器。
显然,这帮人虽然气势汹汹,但也并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来,主要还是以拳头为主,把我们打服了,既出了气,也达到了目的。
两个壮汉速度很快,几乎一动身,就冲到了我的跟前来。
若是往常,我恐怕已经吓得转身就跑了,然而等真正进入修行者的世界之时,我这才发现,他们虽然气势汹汹,看着好像很雄壮,然而却并没有那么可怕。
原本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拳头,在我凝住神志来的时候,突然变得缓慢了一些。
当然,这不过是我的感官而已,事实上,他们还是很快的。
我的意识先行一步,然而身体终究还是有些艰涩,所以并不能先人一步,只有借力打力,在对方一拳头砸过来的时候,我也猛然出了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腋下部位。
他的拳头擦着我的脸颊划过,差一点儿就砸在了我的脑袋上。
但是我那化作蛇头的长拳,却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对方的腋下部位,热流一过,劲气吞吐,那人就好像被人扎了一针般,惊声尖叫了起来。
有效果?
一击得手,我的信心大增,身子倾斜,将这人给直接摔倒了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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