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喊,“车里的丫头卖不卖,我家主子云游各处专寻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转手卖。你车里的丫头要是卖的话,他可以给个好价钱,包你下辈子能衣食无忧。”
司马鹿鸣冷着脸,才要开口狄三娘把头伸出窗外骂了,“你怎么不去卖你爹娘,卖你祖宗十八代。你长成这样真是上辈子缺德,拜托你就不要出门了,非要出门你就拿块黑布从头蒙到脚。光天化日的你是想把人吓死么,我要是你娘真是宁可生块烧猪肉,烧猪肉还能配着饭吃,生你真该一落地就把你掐死了。”
那老头放下了帘布,催促那两个少年快马加鞭。狄三娘依然是不依不饶,大声吼,“你以为你穿金戴银老娘就怕你了么,你信不信我把身上的银子都换成铜钱,一枚一枚把你砸死!”
弗恃总结道,“所以说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
狄三娘揪住弗恃耳朵,“你想说什么就大声说,老娘的度量是很大听得了人骂。”说罢开始用力拧。
姜曲笑道,“师叔是说三娘你不仅貌美如花,机智贤惠,口齿又伶俐,真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狄三娘松了手,“这还像句人话。”
白家庄门外停了二十几辆马车,门庭若市人声鼎沸十分热闹。
白家的仆人在外迎接,帮忙其他富商搬抬马车上的行礼。其中一个仆人因箱子太重失手,箱子翻到里面的白银像流水一般全部倒了出来,看得三娘目瞪口呆。
“我知道那白老头肯定还邀了别人,但不知道请了这么多,还个个看着腰缠万贯,你们的银子真带购了么?”
姜曲搬来一张小凳,装作仆人点头哈腰的卑微样,“老爷夫人,小姐请。”
他和司马鹿鸣心里早就盘算好了,一,就是真金白银的抢得,二,就是民不与官争,他把他爹搬出来狐假虎威的拿,三,就是上面两条就行不通,那就用他们的老办法,反正也不是头一回做那鸡鸣狗盗的事。
狄三娘看了看左右有没有人,低声道,“我问你们有没有带够银子。”
姜曲嬉皮笑脸,“夫人这般关心老爷还真是叫人感动。”
“谁关心他,他就算死了也不关我的事。”狄三娘把他推开踩着凳子下去。结果是冤家路窄,遇上路上得罪她的那个大金牙。
长生看到那两个少年勾肩搭背的就想起一个词来,“狼狈为奸。”两个少年耳朵动了动,回头瞧她,交头接耳。狄三娘以为她是在骂那主仆三人,刚要竖起大拇指夸赞她开窍会骂人了。却见白家老头走出来了。
狄三娘立即换上笑脸,娇滴滴的喊了一声,“白翁。”
姜曲打了一个寒颤,在马车上一直听狄三娘骂着白家庄的主人,喊他死老头子,死铁公鸡,只觉得三娘的变脸叹为观止。而司马鹿鸣越与他心意相通了,开口道,“怎么不是老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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