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看起来不是很远,也许是这个身体总是练习骑射,坐在马上白鹿也没什么不习惯的,就是随着越往雪山的方向去就越冷,抱着胳膊使劲的搓了几下,寒意一点也没去除,白鹿无比后悔在之前的城镇没闲麻烦没买上几件衣服,现在好了,走了快一天了连个村子都没看到,这鬼天气。
狠狠打了喷嚏,狭还在自己背后趴着,即使是他不想,鬼魂的丝丝凉气还是窜到身体里,取下腰间的酒壶,往口中灌了几口烈酒,烧的心里难受,焦途的小王爷从没喝过这么烈的酒,但不能否认的是,身子确实是暖和了不少。
“找个山洞吧,今天估计我们要露宿了。”狭靠在白鹿的耳边说道,太阳渐渐下去,白日里那种被灼烧的无力感逐渐消退,虚虚坐在马后,却没再紧贴着白鹿,环视了四周,没有多上的树木,周遭一片荒凉,这里的夜晚恐怕更加难过,白鹿的食物不多了,今晚需要猎些野味回来,只是.......狭瞅了眼吸着鼻涕的白鹿,第一次为他还能不能安全到雪山而担忧。
“你先在这里别走,我去看看。”嘱咐过白鹿后,狭一个闪身就没了踪迹,骑了一天的马腰都要断了,扶着马脖子颤巍巍的下了马,嘶,怎么感觉风更大了。抱着胳膊蹲在地上,白鹿蜷缩在山壁前,直到太阳完全落下也没见到狭的身影,这家伙跑哪去了,自己也不好去找他,万一岔开就坏了。白鹿嘟囔着,手指被冻的都快没有知觉了。
“醒醒,在这里睡什么。”白鹿还没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又变成魂魄状态,面前的自己无疑就是狭,只见他握了握手掌,显然一下到这么冰冷的身体有些不习惯,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狭看着面前呆呆的白鹿有些心疼,这一天他都是这么过来的?身体这么冷,生病了怎么办。
“我找到了一处,跟我来。”心疼归心疼,但狭心中对白鹿还是有解不开的结,他对白鹿的好感和对焦途皇族的仇恨让他有些矛盾,那时的他只是个少年,死的时候才二十出头,他还有好多事没做,便白白葬送在那黑暗的皇宫中了。握紧拳头,他现在就想把他是身体拿回来。
一路上狭没说话,白鹿也没怎么敢和他搭话,到了狭找的那个山洞,那里已经生上了火,边上还烤着野鸡,也不知他是从哪弄来的,暖暖的火光照亮了整个石洞,显得极其暖和。狭坐在火前一边烤着火一边翻动这那野鸡,咽了口口水,明明他现在这个形态是没有饥饿感的,但是就是馋的慌。瞟了一眼白鹿那枚出息的样,狭叹了口气,在野鸡烤好的瞬间将身体还给了白鹿,没出息的家伙。
真的是饿坏了,问到香味才感觉出来,狼吞虎咽的吃下一整只鸡,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倚靠在石壁上,将包袱枕在脑后,看着狭背对着自己,渐渐有些困倦。
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狭听到白鹿是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稳。看着白鹿是睡颜,说真的白鹿和当初害死自己的那个混蛋还真是有几分相像,就是性格天差地别,半透明的指甲描绘着白鹿的眉眼,像是睡的很不安稳一样白鹿皱着眉头,呼吸也有些紊乱。
“傻逼奚鼠,就这样走了?妈蛋等等老子。”手指一顿,狭想了下白鹿的人际关系,并没有哪个是叫奚鼠的,那人到底是?眯了眯眼,不在自己掌控中的感觉真是不好。
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火堆还在烧着,暖呼呼的感觉让人都不想离开这,外面还有些冷,但现在白鹿感觉要好多了。就这样骑行了半日,看到前面城镇是白鹿简直是想要飙泪,第一时间冲到了布庄,也没问价格,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拿了几件厚厚的衣服,穿在身上后白鹿舒服的叹了口气,这才是极乐。
只是刚出门,就遇到一男一女往里面走,熟悉的面容是狭厌恶的人。
“呵呵,好巧。”看着面前的男女白鹿只能干笑。
“不巧,我和柳姑娘等了你两日,走吧,我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慕容枫挑了下眉,看了眼白鹿斗篷中的狭,什么也没说,倒是柳云儿看到白鹿时皱了皱眉头,显然是不想见到白鹿,只是碍于慕容枫不得不这样,将雪白的斗篷帽子戴到头上,柳云儿冷哼了一声,便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一人一鬼的旅途变成了三人一鬼,和柳云儿呆在一起的时候白鹿和慕容枫都很有默契的绝口不提狭的事,只有单独相处的时候,慕容枫才会与白鹿聊上几句,偶尔也会带上狭,只是狭从来没理过慕容枫罢了。
又行了几日,众人终于到了雪山脚下,和白鹿想象的不太一样,这雪山下面就像是平常山脉一样树木长得郁郁葱葱,行驶途中白鹿还看到几只梅花鹿在水边喝水,只是一看到人来了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越往上去活物就越少,直到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放眼望去满眼白雪皑皑,头顶上不时飘下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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