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饿了就煮点东西吃,困了就睡觉,醒来继续做事,直到凡人界敲了五更,莉娘和张信才收拾回家。
其实,莉娘也曾提议,这些事情可以拜托小仙农们帮忙,人家打个响指就能做好,张信却不同意,他不想欠人情,再说自己亲力亲为也是一种学习的过程,挺好的。
丈夫要上进,妻子哪能拦着,莉娘再没二话,陪着他便是。
腊月二十七,衙门都封了官印,官员们都放了假,这天早上便又是英国公府里都来给老夫人早请安的日子,真是放了假也不得清闲哪,照旧要起五更赶到春晖院,所以说,这个时代的人真不容易。
风很大,天上飘着雪花,张信和莉娘都穿着皮草,看起来却一点也不臃肿,走到哪里都是最瞩目的焦点。
从穿着上,就可以看出大房关系的亲近了,老夫人和国公爷都穿上莉娘赠送的皮草,那样式和毛色,一看就非凡品。
而柳夫人和两个庶女儿虽说也经过精心打扮,可到底是差了一成,柳夫人体质差了,穿了很厚实的熊皮,那可真是熊皮,把她裹得圆滚滚的,苗条的身段完全遮盖掉了。
莉娘吸了吸鼻子,这春晖院里确实有一股邪恶的气味,气味的来源就是柳夫人,儿子远游,丈夫交恶,她必定借着鸦.片消除精神压力,厚厚的妆粉之下是憔悴是萎靡,如今她不过是强撑罢了。
张信内功精进,实力大增已经远超莉娘,莉娘能嗅的,他也能,这会儿两口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
如果只是柳夫人自己吸.粉,谁管她去死,如果她想把国公爷也拉下水,那张信不会无动于衷的。
张信准备要挑战一下柳夫人的权威,老夫人却先开了口,“奇怪,这院里是怎么整的,一股子怪味儿,闻着头晕眼花的,一点胃口都没有了,老王,咱们走。”
就差没明说这屋子脏乱臭了,一屋子人都去看柳夫人,国公爷更是狂甩眼刀子,把她羞愧得恨不得找条地缝儿钻进去,心里也是快吓死了,起床之后她感觉浑身无力,确实抽了一口福寿膏提神,但也打开门窗散气了,怎么还会有味儿呢啊?
这就是久居兰室不闻其香,久居鲍市不闻其臭了,除了柳夫人和她的贴身仆妇,其他人进了这里多少都感觉有点怪味儿。
老夫人走了,国公爷追出去了,张信和莉娘也起身离开,其他人便一哄而散,一桌桌精心准备的早饭就这样一点点冷掉,柳夫人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心情不好嘛,病情肯定要反复,很快马太医就进了春晖院,张甲跑进来禀报时,莉娘都禁不住要为柳夫人的胆大妄为啧啧两声。
这似乎是个捉.奸的好时机,国公爷还在小佛堂陪伴老夫人呢,今儿那位爷很老实没有出去访友,张信却道还不是时候,他在放长线钓大鱼,捉那两人没啥意思,要捉就捉一串,把他们后面的人都一块捉了,那才叫痛快。
事实证明柳夫人也没有疯到一定程度,马太医在春晖院只呆了一刻钟就走了,留下了药方,估计还留下了别的东西,晚上春晖院就进了贼,闹了半宿,整个国公府都惊动了,却连个影儿都没抓到,柳夫人的首饰不见了一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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