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住手,你们没听见吗?这银子我给了。墨雨把这银票给小兄弟送过去,记住不得无礼!”
被叫作墨雨的侍卫咬着牙接过端木玄的银票几步上前递给了司徒嫣,司徒嫣也没看。直接揣进了怀里。这才往边儿上退了两步,将墨风让给了墨雨。
墨风被人从树上解了下来,几步走到端木玄马前。跪了下来,“属下无能。让少主失了颜面,请少主责罚!”
“你并无过错,因何要罚,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只是好奇,你是如何失手的?”
“是他偷袭!”
“墨风,以你的功夫,即便是她偷袭,如果不是比你高出许多,你也应当可以应对,怎会全无反抗?”
“他当时从树上直接跳到我的马上,属下只感觉后劲一痛,全身麻木一丝力气都使不出!”
“哦,竟然会有这种事儿,让我看看伤在什么位置?”端木玄觉得这五百两花的值,他知道司徒嫣这样并不是真的要讹他的钱,只是气不过他派人跟踪于他,所以也并不生气。
看了墨风的伤,端木玄心中仅存的一丝怀疑荡然无存,“小兄弟,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这一身的功夫果然是受了高人指点,不知小兄弟师从何人?”
“家师叶问!”
“叶师傅,不知是何门派,我怎么没听说过?”
“小门小派,不值一提!”
“难怪你敢一人独自赶路,原是身怀绝技,倒是在下眼拙!”
“微末之技,难登大雅之堂,多谢您这五百两了!”
“能与小兄弟结识,区区五百两,又何足挂齿。只是小兄弟,我复姓端木,字子恒,不如你以后就称我一声子恒兄吧,这样也亲近些?”
“好啊,如果子恒兄真的财大气粗,记得多关照小弟一二!”司徒嫣刚得了500两,心里高兴,也就顺了他的心意,毕竟如果真的打起来,她也不敢托大能全身而退。
“好,那为兄也不打扰,先行一步,我们县城见。走!”这回端木玄倒没再多纠缠,而是率众先行离开。
“这人还真是,早知道这法子管用,也不用和他纠缠这么多天了,早把他钱都骗来不解决了!”司徒嫣以为端木玄是因着失了银子没了面子才离开的。
其实端木玄哪里肯放弃,只是他对这小兄弟太好奇,不想将两人的关系闹疆,趁着司徒嫣高兴,这才先离开,等找到机会,再装做偶遇就是。
打马离开的众人跑了有一刻钟,端木玄才放慢马速,叫过墨风小声问着,“墨风,你觉得那小兄弟身手如何?”
“别的功夫属下倒是不知,只是这点穴的功夫属下当真是望尘莫及!”
“你也有佩服别人的时候,难得!难得啊!”
“少主,属下无能,让少主损失那么一大笔银子!”
“你以为他是真的缺钱吗?你别看他穿的是粗麻布的衣衫,可他那天晚上烤鸡时用到了西域才有的孜然,这种香料多为供品,别说是你,就是我也只在宫宴上吃到过,一个穿着粗麻布衣衫的人怎么可能用得起这么好的香料。而且他根本无意伤你!”
其实端木玄还真的是冤枉司徒嫣了,这孜然根本不是她买的,而是在山野地里意外发现了那么几株白摘来的。
“那少主为何还要给他那500两?”墨风觉得奇怪,少主既然知道司徒嫣不会伤他,为什么还要支付赎金。
“只为安他的心,这人性格孤傲,很难接近,可是一旦结成盟友,必是得力帮手!”
“是属下冒失!要是属下再谨慎些,也不会一下子就着了道儿!”如今的墨风不只是在手下人面前失了面子而懊悔,更多的是对主子的亏欠,毕竟他一个侍卫一下子就花了主子五百两银子,比买一院的奴才花的还多。
“行了,破财免灾,更何况这根本不是你的错,你也无需再自责了,而且也许正是因为你的大意,搞不好我还会因祸得福也说不定?”端木玄高兴的骑着马和墨风两个边聊边走,心中倒快意的很。
墨风见少主是真的没有在意,这才放下心中的芥蒂,可对司徒嫣他还是恨得直咬牙,想着哪天要是这小子落在自己手里,非把他扒光了吊起来打一顿。
只是可惜了,司徒嫣这一辈子也没给墨风这样的机会,而且以后墨风就算是有了这样的机会,也再不敢动这样的心思了。
司徒嫣这边自然是高兴的,将500两的银票往戒指里一丢,这一路的开销就全有了,“要是这姓端木的小子再送个把人过来就好了,到时一个一千两,二个可就是二千两了,这可比摆摊做买卖来钱快,难怪那么多人都想做点儿坏事,这当坏人发家还真容易!”她这会儿正开心,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就见雪狼远远的跑了回来,嘴里咬着个兔子,看上去比她这个得了银钱的主人还开心。
“雪狼,你倒是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要不是我机灵,这会儿早让人欺负去了,下次你要是再这么瞎跑乱玩的,我可就不要你了!”司徒嫣嘴上虽然抱怨不断,可手上却没停,将兔皮拨了,一直等雪狼吃饱喝足了,这才继续往北赶路。
毕竟在司徒嫣的心中,这雪狼甚至比李大郎和吴谨他们还要重要。在她的心中真正的家人只有雪狼。不过这些别人是不会知道的,在很多年后,当司徒嫣为老死的雪狼修坟时,这些一直守在她身边的人才知,原来司徒嫣早已把雪狼当成了最亲的人。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至少现在在这些人心中,自认为他们才是最重要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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