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煜又灌口酒水低声问着闫墨:“小苏那猫儿都已经磨爪子了,狮子何时睡醒?”
“他一直醒着,只是老虎还未出山,狮子不会先动。王家那边,还请老苏你多盯着点。明日早朝先动秦家,他们把持着兵部太久,将军都督府也该换换人做了。”
很多口信都是从闫狐狸的口中传出来的,听到终于要动弹秦家,苏清煜这才露出一点微笑:
“秦家一动,其他必有反映,你也多加小心。”
有些人叫忘年之交,有些人一见如故,苏清煜猛灌着一口:“如果见到狮子,告诉他我的诉求:新帝上位,重颁礼法!”
礼法?这绕一圈,这么迂回,他闫墨都觉得心累。
闫墨吃惊的瞧着喝得满脸通红的青年,半晌点点头,又评价了一句:“疯子宠傻子,还是豁出性命的宠!鄙人真他丫的佩服!”
闫墨这句话没想成了最大的讽刺,立在苏清煜眼前的是陆家的红铜大门,门后又有千山万水,他是看山的老马,怎么也回不了家。
呵呵呵,我苏清煜确实是又疯又傻啊!
门外敲门声没了,常晚揪着的心也落了下来,她缓缓坐在门的另一边。脖子上的伤肿了,伤口刺痛无比,可再却比不上手掌上的疼。
常晚,非要到了这一步,自己才能打断心中的慌?
木门外一声一声的叫唤让她疼得闭上眼睛。
她和苏清煜之间,不是一扇门,隔得是礼仪王法,超出了,会毁了他。
一扇门里外靠着两个人,木门妄图斩断两人剪不断理还乱的缘分。
晨曦洒在苏清煜被露水雾化的脸上,他扬起手遮挡朝阳投射过来的光芒。身上的袍子潮湿难受,苏清煜晃晃酸疼的脖子,最终把脸垂着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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