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茗臣冷眸注视了她许久,见她的胳膊都在颤抖才接过杯子,不咸不淡的语气:“你早点休息。”
“嗯。”杨流云转身离开房间,下楼时看见楼梯口站着的唐亦尧一笑:“亦尧哥。”
唐亦尧眼神掠起,思索片刻,不确定的问道:“你是故意的?”
杨流云点头:“是。”不顾他眼底的诧异,从楼梯上走到他面前,仰头坦然看他:“不过我是为了似水好,她身子不好,又有了孩子;经受不住臣。”
唐亦尧眼眸微眯,刚想开口却又听见她继续说道:“其实,似水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臣的对不对?”
杨流云看见他神色闪过的错愕,证实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唇瓣抿起:“所以臣才会对她忽冷忽热,甚至故意折磨她。”
唐亦尧垂下眼眸,一言不发;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如今已经成长的聪明伶俐,玲珑剔透了。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让臣再受伤了。你忘记了,从来没有人可以让臣受伤,而她害的……”杨流云的话不用说完,他亦明白——
宁似水的存在,只会拖累纪茗臣。
杨流云见他不说话,纤细白皙的手指主动揽住他的胳膊,温柔的语气里流露几分楚楚可怜:“亦尧哥,你跟着臣这么多年,难道你希望看着他过的如此辛苦吗?我无他求,不管他和谁在一起,我只想要看见臣幸福快乐就心满意足了,可宁似水真的能给臣幸福吗?”
唐亦尧的眸子里闪过黯淡,他的想法与杨流云一致,她的水眸潋滟,波光流转,慑人的美艳,心中那根弦被拨动,手指竟然情不自禁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喃:“云云,你怎么这么善良?”
怎么能这样不计较汇报的对纪少付出?内心满满的羡慕与嫉妒却无法说出口。因为她是纪家的恩人,是纪少的恩人;而他——什么都不是。
杨流云唇瓣噙着淡离的苦笑,好似无所谓;眸光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潋滟,只是眼底稍纵即逝的得逞的笑意快的连唐亦尧都没捕捉到。
纪茗臣双手放在口袋中,久久立足在窗外。月光淡淡,茭白的洒在高大的身躯,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忧郁的光圈;愁丝挤压着剑眉,紧锁无法展开。
娶宁似水,他从未后悔过。那天是母亲的忌日,他在山上呆了一整天,也许是命运,也是注定,遇见了她。他并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那一天他的确被她的吸引了,甚至看到的第一眼就想要将她绑在身边。
别人要一个女人,无非包养、逼迫就范,但他不屑那一套。他纪茗臣想要一个女人,就要她心甘情愿;所以他用婚姻绑住她,留住她,亲手为她建造一个王国,将她安全的保护在里面,不准任何人伤害。
宁似水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女子,娇弱却空白,没有丝毫的做作;她的父母真的用传统的方式教育她,就连娱乐也是琴棋书画,和他的世界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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