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枭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诗雅是无辜的……”
“那我小姨呢？我小姨就因为诗雅的母亲而失去了亲生孩子，那个孩子才几个月大啊，那个孩子又何其无辜！”顾夏只觉得心头碾过心酸。
段枭被她逼问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小姨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如今她疯了，什么时候会清醒都不知道，那我小姨又何其无辜！谁又来可怜我小姨！路诗雅是无辜，可她至少还有你，她失去的只是一个禽兽父亲，她至少还有自己的人生，可我小姨呢？她什么都没了！”顾夏问，“路顶天冤枉了我小姨这些年，让小姨吃了这么多苦，我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我要让他也尝一尝那生不如死的滋味！让他知道是他亲手杀了他的亲生儿子！”
段枭低头，叹气。
“我只求还我小姨一个公道，我的要求过分吗？”顾夏眼里积蓄了眼泪，连带着声音都在颤抖。
一瞬间，整个走廊一片寂静，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顾夏看着段枭，他低头，良久才说，“老婆，这件事牵扯太大，你能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考虑考虑吗？”
“好，我给你时间，只是，如果到时候你还选择站在路诗雅那边维护路顶天，我也不会袖手旁观。”顾夏说，“我和她之间，你必须选择一个。”
……
段枭坐在办公室里，伸手揉了揉眉心，重重地叹了口气，“哎……”顾夏要他选择一个，她还是路诗雅，这简直是他有生以来最难的一次选择。
门外，檩子跟旭子说，“你瞧，老大今天已经是第九十次叹气了，老大这是怎么了？“
“我还从未见老大这么为难过，究竟是什么事？”旭子也不解。
“阁子被老大派出去查消息了，等他回来问问。”
“对，问问阁子。”旭子觉得有理，阁子是他们三个中最沉稳的一个，老大有什么重要的事儿都交给他去办，问阁子一定没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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