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空气中的气氛紧张至极,布莱克咽下一口唾沫,看了吴飞一眼,低声说:“要不要我试试。 ”
吴飞转头来,看到布莱克的手因为紧握着枪托,而变得青筋暴露,血管一根根都看得非常清晰,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
再看看巴里等几人,情形差不多。吴飞自己倒是不怎么害怕,这也是文化影响的原因——罗嘉也不怎么害怕。飞翔的荷兰人其实一直都是在西方国家、尤其欧洲国家非常流行的一个传说,但是吴飞跟罗嘉其实都不生活在海边,对海上文化十分不了解,更不用说这是异国的海上文化。
巴里说:“怎么办?”
吴飞说:“先看看再说。”
再看看川船长和大副,两人已经吓得瘫软在地,船长不停在额头上画十字,祈求耶稣保佑,马克思瘫在地上,瑟瑟抖,一点声音都不敢出来,看起来已经跟个死人差不多了。
吴飞嘴唇也干,一刻也不敢动地盯着那艘诡异的大船。
忽然船又动了,亚历山大手一点哆嗦,几子弹朝着大船的身子打了过去,吴飞清晰地看到,那子弹穿过了那艘船,径直飞向了船后。
又是一片死寂,那几声枪响像是一个笑话,空留余音在海面上飘荡。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不敢出气。这诡异的船只,连吴飞握着枪的手上都是汗水。
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诡异的情景,哪怕是在大小玉王墓中。
这究竟是不是飞翔的荷兰人?没人知道,除了安德鲁之外,从来没有人见到过所谓飞翔的荷兰人。
“这不是飞翔的荷兰人。”安德鲁说道。
吴飞说:“你怎么知道?”
安德鲁轻声说:“你看他的帆布,不是荷兰人的标志,虽然船身非常相似。”
吴飞定睛一看,差点没晕过去。
方才一直紧张地注视着这艘船,帆布上究竟是什么吴飞还真没注意到,此时被安德鲁提醒,他才仔细看了看,上面是一个张字,准确地说,是一个张字的变体,而且并不是以汉字为基础的变体,而是吴飞在大小玉王墓中现的那种奇怪字体为基础的。
也就是说,这又是一个跟张降宇有关的船只!
这究竟是怎样一群人?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有人在策划的?张降宇如果说是一个人的话,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与张降宇有关的东西?甚至在这异国的海面上也存在着与张降宇相关的船只?
吴飞不敢下结论。此时他的脑袋非常大,如果说张降宇是一个组织,那就意味着张降宇这个组织的诞生以及势力远远比吴飞认为的要更加夸张。
这艘船的模样是17世纪或者18世纪欧洲船只的模样,绝对不会是华夏的船只,也就说,远在那个年代,张降宇就已经在欧洲国家中出现了。
这也太不可思议。
正在双方对峙的时候,那船动了,掉了个头,与他们的船并行,两船相隔的地方不到十米,甚至吴飞他们都能闻到一股股腐烂木头特有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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