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的时候她就听说严子琛被董事会革权,到底是根基不稳,即使手里握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但是跟大权在握的严啟政一对比,还是显得人单势薄。
严啟政只在董事会上提出几个针对性的问题,董事会的那帮人揣测到苗头,立刻就有人发言说,严副董到底是年轻,也许能力手腕不错,但是若能在基层上多加学习,估计会表现得更好。
这一反对的声音一出现,别人观察到严啟政冰冷中带着默许的神色之后,便毫不犹豫的都投了赞成的一票。
自此,综合大多数人意见,严子琛从严副董降职为投资部的总经理。
听说会议上他一直都是沉默不言,并未发脾气,也不替自己辩解,从头至尾都是一个旁观者的姿态,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
只是在听闻杜思雨与严啟政婚礼将近的时候在公司里堵过她一次。
那天的她看着他的目光里近乎漠视,一双清冷的眸子明明是看着他的,却又好似没有看着他。
严子琛跟她说话她也不回应,最后发狠了按着她的肩膀咬牙切齿的说:“难道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吗?!”
杜思雨无波无澜的眸子似乎才发生变化,看着他,轻笑了下:“你算计我的时候怎么不想这个问题?你不顾我的反抗欺负我的时候怎么不考虑这个问题?”
一句轻淡的话,并没有多少问责意味,却把严子琛问的哑口无言,他握紧拳头,带着隐忍与压抑的眸子死死的看着她:“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我以后都不想看见你。”她淡淡的陈述,不带一丝情感,为他们的过去画上了一道终止符。
再见到的时候他看她的眼神依然是压抑中夹杂着不甘,而她的目光却再也没有在他身上停留,最终应了歌词里的那句,他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对他的最后一点感情,也被他给亲手埋葬。
严子琛只觉得自己的感情之路多么的凄凉,顺从的不够干脆,狠心的不够彻底。
若是大度点放手,她对他的感情还是纯洁的,至少多年以后想起来还会怀念着初恋的温馨与美好。
若是狠心占有了她,她对他的恨意浓烈,从此纠缠不清,也好过现在完完全全的漠视。
就仿佛和他在一起三年的感情只是他的一场幻觉。
…………
婚礼一天天的临近,商界领袖人物严啟政的婚礼,甚是夺目,消息一被放出就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
有不少人嫉妒的,羡慕的,但是更多的却是祝福。
周围的人的心境都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她回家住了几天,杜姜明高兴起来就嚷嚷的要喝酒,严啟政给他买的药酒,杜思雨也会陪他喝几杯。
苏云也经常去一品居拉着她说话,絮叨家常,跟她聊起怀孕的事时她也不会觉得有多尴尬。
严啟萱恨不得大告天下,在请柬上把自己所有关系好的同学朋友都叫上,说是要让朋友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恩爱,什么叫做甜蜜。
杜思雨空洞的心也仿佛被他们感染,忙碌婚礼事宜的同时,心也被喜悦填满。
以前她都是逃避的,从未想过给她婚姻给她家的感觉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光芒耀眼的男人,此刻的她是幸福的。
“在想什么这么高兴?”试衣间的门被打开,严啟政单手撑着门,确定她衣服换好了,才进来,并且把门关严。
杜思雨回神,这才发现换好婚纱的她,竟是站在镜子前兀自傻笑。把等在外面的严啟政给晾在一边。
“没……没想什么……”被他含笑的眸子注视着,杜思雨觉得脸有些红。
严啟政走过来从背后拥着她,双手交叠放在她的小腹上,十分亲密的姿势让她的心跳有些加速。他墨色瞳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镜子里的她,带着几许痴迷几许赞美,在她耳边呢喃道:“老婆真美。”
杜思雨脸更红了,有些不敢与镜子里他炙热的眼神对视,小声的说:“我也感觉这套挺不错的,不如就这套吧……”
天知道她在被他哄着试了好几套婚纱之后,再也不想试了,心里还想着,原来举办婚礼是这么麻烦的事情,早知道他们就隐婚一辈子得了。可又想到,婚礼这个形式,她不在意,两边的家长还是很在意的……
“让我瞧瞧。”他转过她的身体,却不是真的在看婚纱,倒是盯着她那被独特设计的婚纱勾勒出的饱满曲线,眼神发烫。
当他的吻落下来,杜思雨也没有反抗,反而搂着他的脖子,配合着他热烈的激.吻。
直到他身体越来越烫,动手去褪她好不容易才穿好的婚纱时,她连忙推他的身体,有些难为情的说:“别在这里……”
男人却不肯放手,拉着她的手去触摸他的,嗓音低哑中还带着诱哄:“乖,老公忍了很久,你疼疼老公……”
那感觉就像是自己多日来只和他相拥入眠的做法虐待了他一样,倒是有些不忍,放弃了挣扎。当婚纱被扯坏的那一刻,她闭了闭眼,有些无奈的在心里喊道,就不能动作温柔点吗,我待会又得重新试婚纱啊……!
严啟政感叹于她最近对他态度上的转变,不再有隔阂与疏远,就像是相处多年的夫妻那般默契自然,是他想要的那种相濡以沫的婚姻关系。原先怕她后悔,怕他们之间真的不合适的想法终于烟消云散。
不是因为不够自信,而是因为太在乎,怕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就把她推得更远。
在夫妻之事上,她稍稍的配合都让他觉得感动。
也才知道动情之后的她,简直让他欲罢不能……
杜思雨不知道严啟政的内心想法,只知道她接受了他一次之后,以后的每次欢.爱基本都是毫无节制……
甚至在婚礼的当天她犹有些腰疼,走路的时候觉得两腿都是酸麻的。
杜思雨由着设计师在她脸上身上折腾半天才化好新娘妆,时间还不到,严啟萱进来陪她说话。
杜思雨还在镜子里检查自己哪里没有收拾好,严啟萱贼兮兮的声音传过来:“小嫂子,我哥是不是技术不行啊……那个啥不是应该欲.仙.欲.死的吗?为什么我看你每次都是痛苦的,连走路都在打飘……”
“……”杜思雨一愣,对这个小姑子特殊的求知欲彻底无语了,她抚了抚额,无语的说:“啟萱,你就不怕我告诉你哥么?”
“你不会,上次你说过要替我隐瞒的。”严啟萱扬着头,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杜思雨却看了她身后一眼,轻笑着说:“那你就不怕他自己听见么?”
“不会,他现在在陪杨叔叔说话来着……啊!哥!”严啟萱无意识的顺着杜思雨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就看见门口脸色稍沉的严啟政,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坐稳后,她求救似的看了看杜思雨,见对方一副自己解决我可没有办法的无奈表情,她只好硬着头皮看向脸色有些黑的男人,咽了咽口水,嘻嘻笑着说:“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一声不响的,把我吓坏了……”
心里却祈祷着,千万不要是她问出那样不该问的问题的时候来的,不然她就完了!
严啟政双手插袋,一身私人订制的新郎西装包裹着他比例完美的健壮身躯,挺拔的身姿靠在门框上,格外的英俊不凡,且气质卓然,他看了看脸色有些惶恐的严啟萱,还是那副看不透情绪的冷淡表情,薄唇缓慢吐出清淡的语句:“刚来不久……”
严啟萱用手抚着胸口,一副还好还好的庆幸表情。
却见严啟政顿了顿,薄唇轻勾起,目光寒冷的看着她,冷嘲的语气:“就在你说我技术不行的时候。”
“……”严啟萱抬头就看见自己哥哥眼底危险的眸光,她心里暗叫不好,下意识的拽着杜思雨的手,求救的眼光看着她:“嫂子!”
“嗯?”杜思雨一手抚着手上珠圆玉润的精致佛珠,一副不知道什么情况的表情看着她,明显的在装傻。
严啟萱见没了靠山,顿时六神无主,起身就要开溜,“呃,我突然发现我来这里,把我朋友晾在一边了,我得出去瞧瞧……”
就听见严啟政清冷的声音飘过来:“下个月拉斯维加斯的旅行取消,我会给你请个家教,把钢琴练一下,顺便陶冶下情操。”
“哥,别!下个月好不容易放几天假,我跟同学约好了一起出去玩的!”严啟萱顿时叫苦不迭的说。
严啟政摇了摇头,不容分辨的语气:“听话,不然过年的旅行也取消。”
---题外话---又被退稿了,我幼小的心灵受伤了/(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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