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母女二人一把抢过林福拿出来的银票,喜滋滋地商量买什么首饰衣服,大家全都目瞪口呆。今天真是见识了,这二人一直在刷新人们的下限,让你忽视都不行。老太太也感到臊得慌,使劲白了那俩人一眼:“还不进去休息。”心里盘算,等到喜事那天,是不是要把这母女看关起来,不让她们出来丢人现眼。
刘氏一开口,刚刚还在说这母女刷新下限,如今则是刷新无下限:“婆婆,大侄媳妇沾我们的光,生个大胖小子,打发我们这点钱哪够?最起码再来一百两。”老太太被气得说不出话,连钱氏都瞪大了眼睛,她的那点小算计,拿到这位大伯娘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看看谁以后还会说她爱占便宜。
刘氏接着絮絮叨叨地告状:“婆婆,您不知道,子文家的别看生了个闺女,待我们可狠了,多一点钱不给,成天虐待我们母女,----------”巴拉巴拉,这下子,连下人们都目瞪口呆,看着刘氏表演,对她的崇敬如滔滔江水,如果他们有大夫人这颠倒黑白的本事,早发财了。
林怀义父子脸色已经成了紫黑色,林子墨真担心他们会爆了血管。林怀义在也顾不得风度,上去一把薅住刘氏的头发,不顾林云的尖叫,拖着她奔了给他们一家安排的院子,后边的林子文夫妇忙施了一礼,跟着一起去了。
林怀德给孩子起名林梁,意为林家的顶梁柱。小林梁的三天因为和升格三叔林子墨喜期太近,并没有大办,只请了陈氏的娘家人和交好的刘郎中家和欧阳志家,朱睿碍于成亲前不能见面的规矩,只派人送来了厚礼,一切等林子墨的喜事办完,小林梁满月时再说。
转眼到了婚礼前一天的过嫁妆日子,朱睿给的聘礼就有八十八台,加上林家准备的百十台,费了家里老大的心思。上边的皇后娘娘听说嫁妆一百二十八台,林子墨如何也不能超过去,以免惹皇后不高兴。
想了半天,决定五六十件的木头家具不算在嫁妆里,提前抬了过去,其余珠宝首饰、衣服布料、药材香料、古玩字画等,都把箱子里插的严严实实,勉强弄了一百二十台,幸亏抬嫁妆的都是朱睿派来的士兵,个个膀大腰圆,就是这样,四个人抬一抬都被压的够呛。
林子墨被勒令坐在屋子里不许出去,只听到“噼啪”的鞭炮声中,熙熙攘攘的人声渐渐远去,不由有点恍惚。这就要真的嫁了?在这遥远的古代已经几年,现代的爸妈,您们可好?是不是早从丧子的悲痛中走出来了?是不是早就忘了他这个不孝的儿子?他的房子是不是已经被继承了,可以给爸妈一些傍身钱?爸妈的身体是不是健康?
思绪纷至沓来,渐渐眼泪爬满了一脸,虽说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从孤独一个人来到这里打拼,到渐渐接受这里的亲人,个中滋味,也只有自己体会,茫然地想到朱睿,你是我今生的良人吗?不会又到半途把他抛下吧?
算了,伸手摸一把泪水,一个男子,就不要学女生掉泪把擦地,再抛下他如何?难道离了人就不能自己活?上辈子的傻事他再也不会干,大不了离开他,带着钱走遍天下,玩遍天下,等老了,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一样过一生。
街道上看热闹的人们摩肩接踵,看着威武的大汉抬过一台台的嫁妆,羡慕嫉妒恨的不一而足。从古至今男风始终盛行,但是这么大张旗鼓地成亲者少之又少,何况一方是王爷,一方是官宦之家,这就给了热爱八卦的屁民们茶前饭后的谈资。
上两次林家儿子成亲,担心露财太多招来祸患,如今林子墨嫁入皇家,林家无论如何不能弱了势头,征求了大家意见,不但把属于他的那些股份田庄全部填上,还从公中又拿出五万两,务必大办起来。林子浩哥俩为了弟弟当然不会说什么,何况明白家里有现在都是他的功劳,陈氏一贯以夫为天,不会有太大的意见,至于钱氏,都被大家忽略,而她自己心里明白目前的处境,尽管心疼,但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于是前头的代表田庄地亩,门脸买卖的土坯和砖瓦,差点闪瞎众人的眼睛,没想到这家从乡下没来几年的不起眼人家,竟然这么土财主,多少人因此后悔不已,当初怎么就没睁大眼睛,把其他林子墨的兄弟姐妹定下来?
那个退亲的李家全家更是捶胸顿足,差点成了失心疯。林子墨有这些嫁妆,林雨肯定差不了太多,他家白白放走了一个靠山加上财神。而赵伯爷家正相反,在家里乐得哈哈大笑,得意地对伯夫人道:“老夫向来看人的眼光很准,怎么样,给家里挑了块璞玉来吧?”伯夫人撇他:“你就自大吧,要不是儿子自己看上,你哪里想到人家。”心里本来的那点不满,随着脸上越来越有光彩,也早烟消云散。
旁边站着的赵阳一脸的笑容,他的意中人被爹娘认可,自是心里得意,眼前不由得又想起那张含羞的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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