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翰对着林子墨介绍道:“这是舅母和表嫂。”林子墨点头叫人:“舅母、表嫂好。”表嫂点点头,不好意思地结果婆婆手里的东西,自去厨房忙活,舅母则跟着姥姥一起请客进屋。
堂屋里的墙面也斑斑驳驳,几把官帽椅坐上去“吱嘎”乱响。姥姥不好意思地:“家里的东西都旧了,不过坐着还没事。”林子翰忍不住问:“姥姥,舅舅和表哥哪?”老太太看了一眼儿媳妇,叹口气:“你们洗卫戳袅艘樱憔司巳媚惚砀缬秩ザ潦榱耍饺艘黄鸩渭恿私衲甑木偃丝际裕峁坏豢忌希拱岩踊u牟畈欢嗔恕u獠唬憔司顺鋈タ纯茨懿荒苷腋鼋淌榈幕罴疲惚砀缫踩チ搜谩!
又是一家只知道读死书的,姥姥一家看来除了那个舅母多少有点势力,别人都还好。这样的人家,给现钱肯定不行,必须和大伯家一样,给他立一个能长期进钱的买卖方是长法,否则就是给个金山,也能给你弄没了。
等舅舅和表哥回来,果然一看就是书呆子,什么人情也不懂,比老爹还话少。没办法,还得从妇孺上打主意,还是以大伯家为例,置办了一处门面,帮着姥姥家开起了酱菜店。
通过谈话,知道表哥的学馆根本学不到什么东西,也是,交不起搞得束修,自然请不到好的老师,而好的老师,往往是进学的关键。托了欧阳志家的面子,费了不少银子,把表哥送进了当地有名的书院,又有酱菜店的收入,林子墨哥俩才放心,启程回了林家村。
如今的林家,几乎可以说是全国闻名了。老实巴交的普通百姓林怀德,四年间,坐火箭的速度升到了五品官,他种植的作物天下闻名。养了三个儿子,个个十几岁就考中举人,简直是农耕世家的代表。连皇帝都下旨,不但奖赏了千两黄金,还赠送了一块写着:农耕之家的牌匾,几乎是别人没有的殊荣。
林子翰中举后,马上收拾行李去了南方学院找大哥,一会不带耽误的,林子浩的学习期限也还有半年,就得回来参加转年的科举考试。而林子墨既不打算在上考。那就不用跟着一起去,留在家里打理庶务。
明年父亲就得入京述职,林子墨打算过了年提前去京城置办宅子和产业,省的到时手忙脚乱。而且,既然不打算走仕途,就不能无所事事,林子墨还想自家在弄个长期产业。
一过正月十五,林子墨带着小砚和韩琦随着欧阳家的商队,一起去京城。老太太和周氏真是舍不得,一路送出村好远,奶奶拉着林子墨的手一个劲叮嘱:“要注意身体啊,不要太累了,要吃好喝好--------------。”虽然拉拉杂杂,但是林子墨感到很温馨。周氏则是泪水涟涟,忙着给林子墨整理本就整齐的衣服,絮絮叨叨:“这衣服是不是太薄啊?子墨你冷不冷?早饭吃饱没?”林子墨既无奈又感动。
大概在现代时习惯了走南闯北,火车、飞机的发达,让出门变得很容易,所以,和古代并不常出门的人不一样,林子墨没有感到多依恋家里。安慰着奶奶她们:“奶奶、娘,今年就是我不回来,你们年底也会过去,也就是分开几个月的时间,别难过了。”林怀德旁边接口:“是啊,到时我大概留在京城当差,子浩也能回来。男子汉大丈夫当志在四方,娘你们就别难过了,家里不是还有雨儿吗?”
就这样,在奶奶和娘的哭哭啼啼中,林子墨随队去了京城。大概是来到古代第一次一个人出门,也感到前所未有的淡淡忧伤,望着远去的村子,林子墨也体会出那句诗的意境: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出行的年轻人也许只是淡淡忧伤,夹杂着出去四方的兴奋,但是留下的老母亲心中的惦记,大概无人得知吧!
离着京城也就五六百里的路程,比起动辄几千的路,在古代并不算什么。身在京城近郊的好处是,官道绝对宽大平稳,坏处也是宽大平稳,每次加征税收,肯定京城周围第一个倒霉。
每天以五六十里速度前进,道路平稳,车厢宽大,如今林怀德是正五品官员,家里使用两匹马的马车不在违制,不用再借用欧阳府的马车。慢悠悠地,十天后,到了京城。
林子墨前世没少到京城办事,那时候的京城根本没有护城墙一说,到处都是高楼大厦,马路四通八达,车辆来不来堵住。
如今到了古代京城,林子墨早早让人打开车帘,远远观望这个庞大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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