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回去的路不会太平,却没想到宫里的人这么急切,在他们刚一出了南诏的地界就全扑而来。
几人对视,知道了接下来的路必然更加凶险。
李倓看着因为被抓而直接自杀的杀手冷笑,就算这样,也阻止不了他要回去的心,反而让他记住了。
能对他回宫有这么大反应的人也就几个,而其中又迫不及待让他去死的更是少了,哪怕别人不说,他心里也有了名单。无非就是他的好“父亲”和好“母亲”罢了。
最后一个杀手倒地,李倓招呼着根本就没动手的莫雨等人继续前行,实力在此,根本不需要太多人动手就能搞定,“南诏剑神”的称号不是白来的,而如果就此只以为李倓只有武力,那就大错特错了,更鲜为人知的恰巧是他的计谋,有一颗典型皇室之人的头脑。
也就是这样,李倓才能知道,宫里有些人迫不及待了。也是对于自己,真正的慌了。
客栈里,几人围成一桌。
就在刚刚,他们又应付了一波杀手。
从南诏出来已经有了几天,越接近长安,遭遇的杀手就越多,甚至到了一刻不停的地步。跟着他们的建宁卫已经所剩无几,显然是已经牺牲在路上。
李倓开口,“某感谢各位的一路照料。”顿了顿接着道,“最迟三日抵达长安,你们也看到了,杀手络绎不绝,所以想让你们先一步抵达长安,然后与某里应外合,各位意下如何?”
虽然没有说宫里到底是谁要千方百计要阻止他们进宫,但在座的几位谁都不是蠢人,自然心中有数,对于李倓的提议,略微思考一番也就都点头同意了。
“虽然不想明说,但殿下,你自己一个人,他们不是更加肆无忌惮吗?”他们几个人率先一步走掉的话,对于李倓而言,处境也会更加艰难。就算有他们几个武功在当今江湖都数一数二的人护着李倓,还是有那么多杀手前仆后继地前来埋伏暗杀,不难想象,当他们人走了之后,李倓独自一人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对于这样算的上是明面的担心,李倓素来冷淡的脸上也不免挂上笑容,环视一周,看到虽神色不一,但同样都带有一丝担忧的众人,李倓抿唇,开口道,“你们不要忘了某可是当了那么久剑神的人,”停顿了下继续道,“就算这个不记得,你们也不能这么快就忘记这一路上是怎么杀敌的。”
此话一出,众人默。
的确,要说武力值问题,这里的几个人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不提莫雨和穆玄英,就算是唐寻和陆九奚,也因为多个世界的轮回,武力上也快到巅峰。而李倓,更是称霸南诏多年,在那个人人都想称王称霸的地方,只有李倓威震地方多年,这除了他环环相扣、一丝不漏的计谋,或者说睿智外,不可忽视的就是他那一力降十会的剑法了。
可以说,他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如果被吃的那个是老虎,那么他本身是什么?这就不言而喻了。
李倓温温和和地笑了,不在意几人的沉默,继续道,“而且你们不要忘了某手下的建宁卫,哪怕当今圣上放任某在南诏,但也还是册封了某为建宁王,要说私兵的话,还是有那么一些的。”
此话一出,几人的担忧终于消散。
建宁卫,隶属建宁王,也就是在几年前,随着胞姐李沁的吊唁书一起到达南诏的,还有关于李倓的封王诏书。当时圣上下此诏书的目的和想法已经不可追究,但送到李倓手里的,却是确确实实的卫兵,卫兵与卫兵之间还有鲜明的等级制度,或者说是实力差距。这些被派到李倓身边的卫兵来历正统,忠诚度高,出身天策府。要说这么多只是为了说明一个现象,那就是这些人统统身怀本事,一身杀伐之气锐不可当,不是普通的卫兵可比。
而李倓,统统没有埋没他们,不出半年,就建成了这么一支在哪里都会让人闻风丧胆的建宁卫,这是属于李倓本人的底牌,也是最强杀器。
所以在这会儿,从他嘴里说出建宁卫时,没有一人会怀疑事情的准确性。本身就是个大杀器的李倓,再加上坚不可摧的建宁卫,自然不用他们担忧。
“这样甚好。”
要说他们几人按理说不会这么担忧李倓的安危,不只是他们把天下的宝压在此人的身上,而是结伴而走的这些天,你说他们共患难也好,是同进退也罢,总归是培养了些情谊。
不然,不提陆九奚那除了自己和爱人漠不关心的性子,莫雨杀遍天下的“豪迈”,哪怕是穆玄英自己,对于皇权也不是那么畏惧的,与大唐彪悍的民风相关,而更多的是自身的傲气。而这些天的相处,李倓慢慢用他的风度、气势与这些人结交,哪怕最初只是因为这四个人的潜力、地位相交,到后来却是的确欣赏这几个人,只要一方释放善意,另一方自然欣然接受,于是就心照不宣的交往起来。
这么一份默契,你不戳破,我也不说,难得有几分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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