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宏毅看她汗水都把上衣湿透了,小脸通红,觉得今晚的惩罚差不多了,没再为难她,兑了凉水后,抱起铁盆就给送到了西厢。
宓妃跟在后面得意的想,任你怎么着,还不是被我奴役了,哈哈。
王美凤站堂屋门口看着从眼前走过去的小夫妻俩,笑着打趣,“这么半天你俩都不出来,我还当在厨房洗了呢。”
穆长胜咳嗽了一声,“老大家的,去给我倒碗凉茶来。”
“好嘞,爹。”王美凤笑了笑进屋。
西厢,宓妃把穆宏毅赶出去,自己关门洗澡。
穆长胜捶了下腰,放下手里的木活,“行了,今晚到这儿吧,宏毅、宏远你俩下河洗洗澡,回来早点睡吧。”
“好的爷爷。”穆宏远有点羡慕的看着穆宏毅,“哥,咱下河洗澡去吧,正好也把小丫撵回来。”
“走吧。”
一到夏天,差不多这个点,村里那条小河里都是“人鱼”,男娃们在芦苇荡这边扑腾水,女娃们就在芦苇荡另一边嬉笑着洗,往往大人不去撵都不愿回来。
路上遇见穆宏江正往他们家这边来,穆宏毅知道是什么事儿,三兄弟一起往河边走。
“毅哥,你让我盯着袁卫民,我盯在他家门口一天他都没出来。”
“他那个狗头军师赵狗剩干什么了吗?”
“赵狗剩我让宏海盯着的,也没干什么别的事儿,还就那样,那狗|日的,家里穷的叮当响,每到饭点就在村里溜达,最后还是在袁卫民那里要了点饭走的。”
“知道了,你再盯他们一天,要是看见他们谁往镇上去你马上通知我,我怀疑大队部那蛇就是袁卫民指使人放的,杜丽红丢失的那镯子,妥不了也是他们拿的。”
“晓得了,毅哥。毅哥,咱什么时候把袁卫民那伙二流子收拾一顿,我早看他们不顺眼了。”
穆宏远听了一会儿听懂了,接话道:“那几个都是无赖,他们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惹急了怕他们更不管不顾,他们家里没活人,整个一天不怕地不怕,干什么都是要命一条,也就赵狗剩家还有个瞎眼奶奶。”
穆宏远往上推了推眼镜,“袁卫民更不好弄,先不说他爸妈大伯不好惹,就他自己也真没干什么坏事,他就是跟那几个二流子混一起玩,回头他一推二五六,咱也拿他没办法。”
“毅哥你说呢?”
“再找时机吧,不急。”
袁卫民家,一家三口在屋里吃饭,赛金花就把白天杜丽红跟她说那事说了一遍,“当家的,你说,咱要是偷偷给公社写一封告发信,能把穆宏毅那小子弄下去不?”
袁二牛还没说话,袁卫民一口饭喷了出来,“多少?”
一桌子饭都被喷着了,赛金花气的捶他,“死孩子,看你把整桌饭菜都祸害的。”
“娘,你说那镶金的镯子值多少钱?”袁卫民一抹嘴赶紧问。
“大几百呢,真不愧是官家孩子,说不准她还有别的好东西呢。”
“搁前几年,镯子什么的都还在打砸抢的范畴呢,这两年好了,打从北京首饰厂又让开起来,生产了首饰送外宾,往国外卖,城里的,乡下的女人又都偷偷美起来了。那几年糟践了多少好东西。”袁二牛可惜的喝了口小酒。
“不光我们女人,你们男的,那城里机关单位的还都买梅花手表戴呢,戴出去那就是面儿,那就是有本事。我琢磨着杜丽红家在上沪得很有几分能耐,当家的我是这么想的,等杜丽红回去前程肯定不会差了,咱要不要趁她还留在咱们村好好处处感情,这样的人脉,不管将来用不用得上,咱都不亏,你说呢?”
袁卫民坐不住了,大口大口扒拉了几下米饭就往外走。
“你上哪儿去?饭都不吃了,专门给你蒸的大白米饭。”
“你们吃吧,我热得慌,下河洗澡。”
“你回来,你洗什么澡,你腿脚好了?”
“你别管。”袁卫民不耐烦的吼了一声,一瘸一拐的出了门。
“这死孩子。”赛金花又坐回了饭桌,“当家的你倒是给句话啊。”
袁二牛放下酒盅笑了,“眼下就有个人情能送。”
“什么人情,要我说,还是趁机把穆宏毅那小子弄下来,我就看他不顺眼。”
“你懂什么,今天我去公社找大哥,大哥说穆宏毅那小子根基深着呢,咱能不惹他就不惹。”
“我看也就那样。”赛金花不屑的歪了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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