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翩嘴里吃着青菜,眼里含着泪,一脸幽怨。
亲妈不是一直不待见霍之卿么?
这会儿怎么感觉有了‘丈母娘相女婿,越相越顺眼’的感觉撄?
吃完饭之后,霍之卿就带着夏翩回了她的病房偿。
一回去,夏翩就勾着他的脖子,拿脸蹭他的胸膛,一边蹭一边软软的撒着娇,“霍之卿,我想吃肉。”
夏天衣服穿得很薄,她这时轻时重的蹭着,霍之卿的身子很快就像着了火。
更何况,她小嘴里还一个劲地嚷嚷着想吃肉……
大手搁在她的小腰上,一边摩挲着,霍之卿一边低低出了声,“你身体还没好,暂时还不行。”
夏翩仰着小脸,冲他嘟唇撒娇,“那我少吃点行不行。”
霍之卿表情一滞,他看着她,缓缓出声,“你想吃什么肉?”
“猪肉,鸡肉,羊肉,只要是肉,我都想吃。”
五天没见荤腥,夏翩能说自己现在都能吞下一口牛了么?
“……”
霍之卿微抿了唇角,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表情不爽。
所以搞半天,感情是他自作多情了?
人家想吃禽肉,而不是想吃……他。
夏翩看着他突然沉下来的脸色,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怎么了?”
霍之卿垂眸凝着她,就这样眸色沉沉的看了半响,就在夏翩感觉自己都要被他的眼神给吞了的时候,霍之卿这才冷冷开了口,“所以,这么多天了,你都没想过我?”
“想了啊,我天天不都在想你么。”
“想我什么?”
夏翩不解地眨眨眼睛,“想你就是想你,什么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
霍之卿深吸一口气,他微微低头,将唇凑到她的耳边,低低出声,“没受伤之前,除了你不方便的时候,咱俩基本上每天都要……”说道这儿,他停顿了一下,视线落在夏翩渐渐泛红的耳朵上,不自觉勾了唇角,“但现在,都五天了,你就不想?”
夏翩没想到他说这个,羞得一把将他推开了。
抬眸,娇嗔的瞪他一眼,“霍之卿,我都受伤了,你还想欺负我。”
“我没想欺负你。”霍之卿双手抄袋沾在她面前,垂眸看着她染了胭脂的脸颊,低低出声道,“就算是你现在扑过来求着我给你,我也不会。”
“我怎么觉得你是巴不得我扑你?”
“等你伤好了,我才能有这种期待,没好利索之前,我是不会的。”
“那还得等几天。”
“不急,慢慢等,又憋不死。”
夏翩羞得满脸通红,她朝他跨了一步,然后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要是真憋不住了,你就……”夏翩脸皮薄,有些话她实在说不出来。
但偏偏霍之卿还喜欢逗她,就低低地在她耳边问,“如果我憋不住,就怎样?”
嗓音低低沉沉,磁性而温柔。
夏翩的心尖被他的声音撩得酥麻不已,她松开抱着他腰的手,然后去碰他的右手……
“你不是还有五指兄弟么?”
“自己弄自己没感觉,要不你帮我?”说完,霍之卿在她耳边坏坏的笑。
笑得夏翩用手去捅他的腰,刚捅一下就被他一把抓住……
“男人的腰不能碰!”
“为什么?”
“以后还想不想有好日子过了?”
“我现在就在过好日子啊。”
“床上的好日子。”
“……你这个老流氓。”
……
情人节的头一天,简秋水抱着夏翩给她买的那束红玫瑰回了楼天城那边。
回家第一件事,她就是找了个花瓶,然后弄上清水,把花给美美的插上,然后放在了一进门就看到的茶几上。
忙完这一切之后,她才进房间换衣服。
换完衣服出来,她正想进厨房看冰箱还有什么菜,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抬脚走过去,拿起手机见是楼天城打来的,不知为何,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一接起来,就听到楼天城在那头说,“今晚上有个饭局。”
简秋水叹了口气,没掩饰自己的失落情绪,“通常这个点打电话过来,就没什么好事。”
“自己叫外卖或者是回爸妈家吃。”
“回去,我家田女士又开始叨叨我,我才不回去呢。”
“那我给你叫份外卖,想吃什么?”
“御膳宫。”
“好,两菜一汤够不够?”
“我要吃大闸蟹,还有小龙虾。”
“只准选一样。”海鲜是寒性的,简秋水的肠胃不太好,吃多了寒性食物很容易拉肚子。
“麻辣小龙虾。”
“嗯,在家乖乖等着,我晚上尽量早点回去。”
楼天城说这话时,冷沉的嗓音里难得带着一丝柔情。
简秋水就喜欢楼天城这样跟她说话,那感觉就像她是他手心里的宝,被宠着呵着护着……
于是,她在这边立马乖乖的答应着,“我就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就等你回来。”
“嗯,回家老子给你肉吃。”楼天城在那头低低的开口,醇厚的嗓音中透着坏坏的感觉。
简秋水被撩得当场就麻了身子,她一边红着脸一边对着话筒娇娇出声,“爷,人家现在就想要……”
话音未落,简秋水明显感觉到,那头男人的呼吸一下子就重了。
见目的达到,简秋水立马娇笑着挂了电话。
那头的楼天城忍不住咬牙……
“这个妖精……”
……
楼天城晚上的饭局是和法院那边的人一起,俗话说,警法一家,每年都有几次这样的聚会。
他到的比较晚,一推门进去,就立马有人迎了上来,客气的打趣,“楼老弟,约你出来吃个饭还真是不容易啊,从上个月就开始约,一直约到现在,你总算是有了时间。”
对方是法院的一个副庭长,之前也吃过几次饭,关系也挺熟。
楼天城刚想开口,一旁就有人叫道,“汪庭长,您还不知道吧,楼队长现在可是有媳妇的人,和以前不一样了。”
被叫着汪庭长的男人一脸意外,“有媳妇了?什么时候结的婚?怎么都没个动静。”
楼天城开口解释,“还没办婚礼,等办事的时候,请柬一定会亲自送到。”
“说定了,从现在起,我就勒紧裤腰带,给你攒红包了。”
“那您可得多勒几圈。”
“哈哈……”
两人笑着朝饭桌走过去,原本坐着的那些人都一一站了起来,和他客气的握手。
直到一只白皙的女人手伸到他面前……
“天城哥哥。”熊珂满眼含笑,甜甜的叫他。
楼天城冲她点点头,随即象征性的和她握了一下,然后坐了下来。
熊珂在这儿很正常,律师最常打交道的就是法院,一些知名度高的律师事务所的法人通常都是法院退下来的职工。
据说,熊珂的合伙人的父亲就是北城最高法院的高级法官。
一旁的汪庭长看了一眼熊珂,又接着看向楼天城,然后笑着出声问,“原来熊律师和楼队认识。”
熊珂立马点头,“我爸爸之前在特警大队。”
“你爸不会是熊怀东吧?”
熊珂笑着说,“您认识我爸?”
“当然认识,之前可是吃过好多次饭呢,还真是虎父无犬女啊,你爸厉害,你也不简单啊,小小年纪就有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前途不可限量啊。”
汪庭长夸赞的话一出,顿时在座的其他人都对着熊珂拍起马匹来。
不是真的因为她有多厉害,而是因为熊怀东现在是市局副局长,官职比他们都大,自然是得多巴结。
熊珂毕竟年轻,被大家左一句右一句夸得有些飘飘然,一直都很兴奋。
只有楼天城,一直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菜,有人来敬他酒,他也二话不说,一口就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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