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任重新取了酒碗给容铁毅斟满,道:“童氏是上一届选秀,皇上第一个上记名的秀女。在上记名后,谆世子就进了宫,求皇上能勾了名字,开恩赐婚。惹得皇上龙颜不悦。”
“后来不也赐婚了?”容铁毅端起酒碗,这次没有再一口闷了,而是小饮一口,若有所思。
上官任继续道:“婚确实是赐了。但这名童氏自见过皇上后,就一直念念不忘。去年九月十五,皇上去谆老亲王府吃酒,酒后小歇时,这童氏曾给皇上送过茶汤。这一送就是半个时辰。之后没多久童氏便身怀有孕。而今年六月中产子,时间上也是差不多的。”
容铁毅手中的酒碗再一次掉到了地上,不过这一次不是他摔的,而是震惊,老手一抖,掉的。
瞠目瞪着上官任,“此话当真?”
“我骗你个老家伙干什么。啧~我两件六百年的古瓷碗就这么让你摔了。以后你来喝酒就得粗瓷陶碗伺候着。”
容铁毅没心思和他拌嘴了,“不能吧。若是皇上的……在那童氏传出有孕时,皇上怎么会无动于衷。”
“童氏不说,谁知道。”
“现在这传言是童氏说的?”
“童氏昨夜服毒自尽了,死前留下了一份遗书,大意是对不起谆世子。若是这孩子是谆世子的,怎么会闹出这种事来。”
“皇上现在重伤劳疾一起发作,正昏迷不醒,出现这种传闻,还有皇太后的态度。”容铁毅攥紧了一双满是练武粗茧的拳头。
花园门口走进来一名温文书雅长身挺拔的男子,模样也十分俊逸。走到八角亭下时,冲着亭子里的两个人执礼道:“容伯父好,父亲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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