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那曹将军说的是这个令牌?
楚云笙心里疑惑。
这时候,偏门也有十多个守卫,她本来想翻阅宫墙进去,但宫墙下每隔不到三丈远的地方就站着一个禁卫军守卫,如此森严的阵势她根本就找不到一点儿能混进去的地方。
所以,在围着这废弃的宫殿兜兜转转一圈之后,楚云笙只得在这宫殿周围跑了一圈,最后终于找到一个要去小解的禁卫军,楚云笙连忙将他敲晕,然后拖进了花丛里换掉了他的衣服。
等到她换上了那禁卫军士兵的衣服之后,这才大模大样的走到那废弃宫殿的正门口。
远远的,她就已经感受到有数道凌厉的目光朝着她射来。
楚云笙心底里还是有一些紧张,毕竟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令牌,但是面上却强壮镇定的对门口那守卫的领队道:“公子命我来的。”
闻言,那领队的禁卫军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有些单薄且面生的士兵,然后眉梢间带着疑惑道:“令牌呢?”
楚云笙迎着他疑惑的目光垂下了眸子,然后动作自然的从袖摆里摸出来那一枚印着龙头的金制令牌,对着那守卫领队晃了晃。
那守卫领队本来还有些疑惑,毕竟前脚曹将军才来换防查了一遍,怎的后脚就来了这么一个面生的带着何容命令的人。
但是,在看到楚云笙手上的那一枚金制龙头令牌之后,他面色一遍,立即领头跪了下来。
在看到他面色一变的时候,楚云笙的心也跟着一沉,但紧接着,看到他们都跪了下来,她才在心底里松了一口气,然后从容的踏进了这一座废弃的宫殿。
里面黑压压的一片,没有点半盏宫灯,饶是楚云笙的视力惊人,却也看不清楚这院内的情形,再加上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楚云笙眉头一皱,冷声道:“还不快引路?”
闻言,之前盘查的那个禁卫军领队立即起身,然后走到了楚云笙身侧点了一盏灯笼开始引路。
楚云笙一路默默的走在他身后,从废弃的殿门进去,就到了正殿,绕过正殿后面在一处佛龛前停了下来,那禁卫军领队抬手在佛像下摸了一下,佛龛下立即出现了一道暗门。
见状,楚云笙心惊不已,她在卫王宫里也住过一段时间,对这卫王宫也算熟悉,但却不知道这里竟然还有一条密道,而且看样子,已经有了一些念头,绝非这一朝一夕建成。
难不成,在很早之前,何容就已经在卫王宫里布置自己的暗桩并且开凿这条密道?
心里诧异,面上却还强装着镇定和从容。
“大人,请。”
虽然楚云笙也穿着禁卫军普通士兵的服饰,但那禁卫军领队对她依然恭恭敬敬,毕竟能手持何容令牌的人,又岂会是一般的小人物。
楚云笙点了点头,然后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走在前面。
那禁卫军领队也不怀疑,在对楚云笙点了点头之后,就弯腰走进了密道。
密道阴暗潮湿,四下了不时的还有水滴声。
楚云笙和那禁卫军领队皆是一言不发,他们的脚步声心跳声都在这狭窄潮湿的密道里回荡。
走了约莫有二十丈远,那守卫才在一面墙前停下了步子,他抬手对着那墙面敲击了三下,然后那墙面上蓦地发出了一片轰隆声,随着那轰隆声音响起,刚刚还平平的墙面蓦地凸出一扇石门来,而那石门在不需要外力的情况下,轰隆隆的就向一侧展开。
等到那轰隆隆的声音停了,那石门也在楚云笙面前完全打开。
待看清石门里的一切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漏掉了半拍。
她的姑姑此时就被绑缚在那石凳之上,虽然她周身完好并没有一处伤痕,但这一室冰冷和阴暗潮湿,却已经衬着她的面色越发的苍白。
她本来就是大病初愈,此时怎能经得住这般的环境。
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楚云笙既惊又喜。
她没有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竟然这么容易的就找到了姑姑,她更没有想到,何容竟然会把姑姑关押在这种地方。
如果不是她运气奇好碰到了来换防的曹将军,相信即便是她翻遍了卫王宫也找不到姑姑。
在她看到姑姑的那一瞬间,萧宜君也正抬眸看向了她。
只一眼,萧宜君就认出了她来,毕竟那一日,她在同萧宜君和元辰告别的时候,就用的是这一副面具。
她自然是认得的。
然而,虽然是认得的,萧宜君在下一瞬间就看到了楚云笙身上的装扮,也注意到了跟在楚云笙身边的那个禁卫军领队的恭敬的神情,她立即冷下了眸子,装作不认识般的看着楚云笙。
楚云笙也故作不认识萧宜君,然后转过眸子看向那个禁卫军领队道:“你派两个人带着她跟我走,公子要见她。”
闻言,那禁卫军领队一怔,显然没有料到楚云笙会提走萧宜君,他抬眸不解的看向楚云笙道:“公子不是吩咐说不到明日中午就不能放她出来吗?”
一听到明日中午几个字,楚云笙的心里一凉。
果然何容是要在明日中午就杀了姑姑吗?
她的心也跟着紧了紧,面上却依然镇定道:“公子的心思岂是你我能揣度的,他只叫我来提走她,其他的并没有提及,难不成,你是想要公子亲自来见你?”
她的声音淡淡的,并没有半点的情绪起伏,然而越是这样的声音,也越发有底气,让那禁卫军领队听的冷汗直流。
他当即就对楚云笙跪了下来,然后万分诚恳道:“属下不敢,属下不敢,还请大人大人有大量。”
闻言,楚云笙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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