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笙走近了肖放两步,放低了声音道:“请恕奴婢斗胆,请问肖总管,最近是否一直郁结于心,胸闷气乏,夜间还会咳嗽,咳出来的痰里还带着血丝?”
闻言,刚刚还有一丝不耐的肖放愣了楞,不答反问道:“你又如何知道?”
楚云笙抬头,迎着他那一双打量的眸子,从容道:“以前肖总管的皮肤应该没有这么白,是最近这一个月才开始的,不但有这些表象,而且经常还头晕体乏,此时正值冬日还好,阳光不多见,若是哪一日放了晴,太阳探出头来,只怕肖总管的身子更虚,不知道奴婢猜的对不对?”
肖放的一张脸,在楚云笙说这一番话的时候,由最初的疑虑变成了惊讶,最后居然还带着几分惶恐,他上前一步,猛的扣住楚云笙的手腕,用力之大,毫无怜惜可言,他道:“快说,你怎么知道!”
楚云笙早已经料到他会有这般激烈的反应,她非但不反抗,还将自己的一身内力都掩了下去,垂眸,低声道:“奴婢是云裳宫的医女,柳执素。”
听她这么说,再看她的神情确实没有半点作假,肖放这才放开她,一脸紧张的盯着她道:“我问过太医院的人,只说我这是身体虚乏所致,听姑娘所言,似乎,另有隐情?”
见他口中的称呼已经由“你”改成了“姑娘”,明显已经客气了起来,楚云笙抬手一边揉着刚刚被他抓过现在还火辣辣的疼的手腕,一边解释道:“奴婢学医尚浅,也不敢妄加断言……但……如果奴婢不说的话,却又觉得是害了肖总管。【ㄨ】”
见她支支吾吾的,肖放心底的焦急更甚,语气也越发低软了起来:“哎哟,我说柳姑娘,你有话就直说,说错了,我也不怪你。”
楚云笙闻言,咬了咬牙,做下了决心状:“那请恕奴婢直言,肖总管这症状,跟某一种中毒症状有些类似。”
“中毒?!”肖放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经过楚云笙这几次欲言又止,而且对他的症状又说的那么清楚,甚至比他自己都还清楚,他俨然已经相信了楚云笙的判断,当即道:“我怎么会中毒?是什么毒,可以解吗?”
面对他接连串的发问,楚云笙有些诚惶诚恐道:“还请肖总管让我把把脉,确定一下。”
说着,肖放很配合的抬起手腕,交给楚云笙诊脉。
楚云笙做闭目沉思状,良久,才放开了他的手腕,语气里不无担忧道:“也许是奴婢学医不精,若是有误诊,还请肖总管放过奴婢。”
“你但说无妨。”
“据奴婢初步诊断,确实是中了某一种慢性的毒,这种毒悄无声息,看起来也跟正常的体乏之症一样,但时间一久,毒素慢慢侵入肺腑,只怕……”
“只怕是什么?必死无疑?”说到这里的时候,肖放的面色又白了几分,不过这时候的白,却如同蒙上了一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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