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没办法找到那只野鬼,有了苏丹华,倒是好办多了。她必须想个法子将苏丹华给收了!她如今道术已有小成,不必再那么害怕宣奕,再说她既将主意打到了苏丹华身上,迟早都会露出破绽,索性就趁机踹了宣奕一脚,还好宣奕还算配合。
只苏丹华在这件事上,也是受害者,倒是不好用太过激烈残忍的法子,她还是先等等看看有没有人有法子,如果没有人有办法,那她也只能对苏丹华说一声对不起了。
苏杭一片最不缺的就是高僧寺庙,宣府礼数又做足了,第二天傍晚时分就接来了好几个传说中的得道高僧和道长,沙华和老夫人见过后,陪着用了素斋,便吩咐人妥善安排客房,第二天便准备祈福仪式。
入夜后,沙华敲响其中一位光慈大师的门,光慈见了她合十行礼,“阿弥陀佛,老衲见过道友”。
沙华竖起右掌还礼,“大师客气了,还是叫我少夫人吧”。
两人相视一笑,分宾主坐下后,沙华开口道,“不瞒大师,我之前有一位族妹被家中送来给少帅做了姨太太,后被一孤魂野鬼强-占了身体,如今却又身死,鬼魂缠着少帅不肯离去,我怜她对少帅一片情意,不忍伤害,还望大师出手相助,度化了她,也助我寻到当初害她的鬼物”。
“阿弥陀佛,少夫人心善,老衲自然义不容辞”。
“那就多谢大师了,事不宜迟,大师,请跟我来”。
沙华和光慈一起去了少帅府,宣奕早得了消息清出一间屋子来在里面等着,见了他们站了起来,正要开口,沙华做了个悄声的动作,回身关上门,快速结了手印,宣奕只见她手间一抹金色光芒闪过,又很快消失,就听她开口道,“大师,这间屋子已被我下了禁制,困住一只新鬼万无一失,大师放心作为就是”。
光慈点头,宣奕抱臂邪气一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夫人不准备解释解释?”
既确保了苏丹华逃不走,沙华也就没了顾忌,“苏丹华死了,她的鬼魂挂在你脖子上”。
宣奕下意识一甩脖子,又伸手去摸,当然,他什么也摸不出来,苏丹华的鬼魂却猛地回过头,威胁的朝沙华狞笑着。
沙华哪里会怕她一个刚死不久的小鬼,“我手上没有趁手的法宝,不能让你看到她,这两天你脖子是不是有点不舒服?”
宣奕迟疑,“是有点酸,但没有太大感觉”。
沙华也算是服了他了,被一只鬼挂在脖子上挂了三天,他就“有点酸”?还没多大感觉?
“别多问了,光慈大师是来度化她的,你坐在中间那个蒲团上”。
宣奕知道她不可能会拿这样的事来开玩笑,想到苏丹华变成了鬼,还挂在他脖子上挂着,面色阴沉的几乎要滴下水来,怪不得昨天沙华不让他碰!那个贱人,他一定杀了她全家!
“还请施主勿起恶念,以免激起鬼物戾气”。
宣奕,“……”
其实他不用想,直接去做好了。
光慈很快布好了法阵,盘膝坐下闭目低声诵起经文来,沙华则盘膝坐在他身边替他护法。
苏丹华刚变成鬼不久,又是为情所困,没有多少戾气,大约一个小时后,她便在光慈柔和的诵读声中离开了宣奕,漂浮在半空,慢慢睁开眼睛,皮开肉绽的脸又恢复了平时的秀丽模样。
她刚醒,神志茫然,半晌方低低叫了声姐姐,沙华开口问道,“你是怎么死的?怎么会缠上少帅?”
她眼中又露出了茫然之色,“死?噢,对,我死了,我不记得我怎么死的,只记得我生病了,一直睡,怎么也醒不过来,等我醒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女人拿着刀对我说,你是宣奕害死的,可不要找错了人,那时候我才知道我死了,听到那女人说起少帅,就想着我都死了,怎么也要看上少帅一眼才能瞑目,之后,我就不记得了——”
沙华听她这话音,多半是她被那野鬼附身后就没了意识,一直到那野鬼又附到另一个人身上,杀了她,因着心中对宣奕的执念,才缠上了宣奕。
“那个女人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她长的很奇怪,黄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皮肤白的像生猪肉一样,像妖怪,啊,我想起来了,是她杀了我,是那个妖怪杀了我!”
她激动的喊着,秀丽的脸也扭曲了起来,光慈大师的诵经声加大,沙华默了默,开口,“大师,我想问的已经问完了,送她走吧”。
低沉悦耳的《往生经》在屋中梵唱般回响,苏丹华的情绪又慢慢平复,她乳白色的魂体也渐渐消散,渐至于无,在她消失的瞬间,沙华动了,祭出罗盘扔向她消失的地方,同时咬破无名指,用力一挥,血珠便如有了生命般飞向了在半空中不停旋转的罗盘,化为一片血雾覆盖其上,罗盘转的更快了,大约五六分钟后,发出“咔”地一声巨响,不动了。
沙华一伸手,那罗盘便乖乖落回她手中,指的却是东北方向。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有此罗盘,想必少夫人很快就能寻到那鬼物”。
沙华将罗盘袖入衣袖中,竖掌为礼,“多谢大师出手相助”。
“老衲分内之事,少夫人客气了”。
宣奕沉着脸过来道谢,沙华朝他笑笑,“我们先送大师回去”。
两人将光慈送回去后,光慈在两人准备离开时,突然开口道,“少夫人福泽深厚,明日的法场,还请少夫人务必到场”。沙华点头感激一笑,和宣奕一起回了房间,沐浴过后,沙华以为他忍到现在,肯定要盘问了,不想他竟俯身抱着坐在床边的沙华倒上床,伸手就要脱她衣服,沙华忙抓住他的手,“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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