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约瑟芬摆弄着她的长发，淡紫色的眼睛直视着我。
“静，她被污染了吗？”我回过头问道。
“没有啊，很正常。”
怎么回事？这个女人没有动机杀了老太太啊，可是。。。为什么。。。
我看着躺在摇椅上宛若沉睡的刘老太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一直都在这里吗？”我看着那个紫发的女人。
她摇摇头。“我今天晚上刚回来。。。”
“晚上什么时候？你看到老太太怎么死的了吗？”我怀疑地问道。
她轻轻点头。
“是人干的还是灵干的？你看到了吧？”
“没有别的人或是灵。只有我自己在这里陪着她。”约瑟芬温柔地看着摇椅上的老太太，眼里带着悲伤。
什么？那不还是。。。啊！我突然想明白了。
“抱歉。”我对约瑟芬说道。
“没关系的。”她裹着轻薄的洁白床单走向过世的老太太。
“我去报警了，你先陪着她吧。”我对约瑟芬说道，然后示意静和小南和我一起出来。
“怎么？到底什么意思啊？”光着屁股的小鬼挠着头疑惑地问道。
“是自然死亡啊，小南。”静在一旁开口对他解释道。
“哦。”小鬼恍然点了点头。
我拿出手机，报了警，并把大概事情说清楚。
“我们就在这里等警察吧。”我关掉手机，看着静和小南。“别去打扰她们了。”
我转过头看着分隔开花店和里屋的门帘。
屋里传来似有若无的低声抽泣。。。
。。。。。。。。。。。。。。。。。。。。。。。。
我在花店里呆了一夜，看着到场的警察们来来去去，并且做好了笔录。凌晨三点的时候警察就已经通知了老太太的家属来现场确认死者。但他们直到早上七点才到。
我看着那一家三口看着白布下的尸体点了点头。那个13岁的小曾孙女哭了起来，而她的父母面无表情。
他们向我走了过来。
“是你发现了我奶奶的过世对吧？麻烦你了，在这里等了这么久。”老太太的孙子一身笔挺的西装，戴着一副银边的方形眼镜，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似乎还喷了香水之类的。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
“听警察说你是我奶奶雇的员工对吧？你不用担心工钱的问题，我把一个月的工资发给你，也算是感谢你照顾我奶奶了。”他从随身带着的皮包里数了大概三千块钱递给我。
“不要。”我低头看着这个家人去世还有心思收拾的这么整齐的男人。
“什么意思？你。。。”他惊讶地看了看我。
“我说我不要钱。我要把约瑟芬拿走。”我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要把我奶奶的那盆路易十四搬走？不可能！那是我们要用来纪念奶奶的。我们会带回去养的。”孙子严肃地看着我。
“嗯。。。我的工钱也许不够那盆花的价值，差多少钱我会补上的。”我边说着边转过身打算去屋里把约瑟芬搬走。没必要和这个孙子废话了。
“你一个小打杂的装什么装啊？！那个花是奶奶留下的！我们是要养在家里作纪念的！怎么可能给你啊？！”一个尖利的女声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过头看，老太太的孙媳妇指着我大声说道。
“给你们留作纪念？”我笑着看他们。“纪念？”
“没错！怎么可能让你拿走啊？！”那个瓜子脸的苍白女人高声说道。在她身后那个小曾孙女不断地抽泣着，她揉着发红的眼睛看着我。
“真可笑啊。”我看着他们。“我在这里工作的时间不长，也就只有半个月吧，我怎么一次都没看见你们来过呢？老太太活着的时候还和我说过呢，你们半年来看她一次都算是勤的了。现在人死了你想起来她了？”我看着他们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我们不是忙吗。。。我们。。。”
“快得了吧。”我打断那个孙子的话。“还忙呢，你忙个屁啊，忙着买衣服啊还是做头发？就你们还要养老太太的约瑟芬？你们知道一天要晒多久太阳吗？多少天浇一次水？什么时候施稀薄肥水？不同的季节应该怎么做你们知道吗？”我义正言辞地质问他们。
那个孙子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
“你管我们会不会养？那花是我们家的！养死了我们扔了也不给你！”苍白女人大声地叫嚣着。
我面内无表情地看着那女人。
“抱歉，大妈，你是老太太的女儿还是什么啊？看你这样子应该是他们家的保姆吧？别插嘴好吗？”我问道。
那个苍白的女人气得火冒三丈就要冲过来挠我。我一把推开她。
“老太太才走，我没什么心情再和你们这两个恶心的玩意儿说什么了。不管怎样，我绝对不会把约瑟芬交给你们。”
我走进里屋，搬出了约瑟芬。直接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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