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不舒服,总编给她放了假,的确辛甘最近够辛苦的,应该休息。
按理说,她应该给左然郴打个电话表示感谢的,但是她没打,辛甘不是那种矫情的人,此时此刻,她说不出好听的。
在家闲着,就去早早的帮顾云初把儿子接回家,还去买了一只鸡,从手机上搜出菜谱,她要做三杯鸡给他们娘俩吃。
悠悠是个自闭儿童,不说话,但是眼神清澈长得又好看,辛甘特别喜欢他。
顾云初回家一看状况吓了一跳,一般情况下辛甘只有不开心的时候才会下厨做黑暗料理,她觉得他们母子今晚的饭有点难以解决。
幸好最后有自己帮手,这鸡总算安全上桌了,可是没等尝到自己做的美味,辛甘的电话响,是左然郴打来的。
她挺不想接,但是一想到那个采访,她只好硬着头皮接起来。
“不是要采访吗?现在来,我在蓝调主题酒吧。”
辛甘一愣,采访怎么去酒吧里做,但这也是个机会,只要做完这个采访,自己就可以和他没有任何瓜葛,对就这样,辛甘,你行的。
跟顾云初一说要出去,她觉得可惜了饭菜,叮嘱了几句把她送到了门口。
辛甘不知道那个地方,就打了一辆车。
到地儿的时候她往里面看,这间酒吧是静吧,没有乱七八糟的音乐和炫舞,不过灯光很诡异,里面蓝呼呼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门口有个服务生在等她,“您是辛甘小姐吗?”
辛甘点头,”是呀,左律师在这里?“
服务生把她领到一个小包厢,然后自己离开。
辛甘鼓起勇气推开了门。
包厢里只有左然郴一个人,他穿着一件黑色V领针织衫坐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君子如玉,清雅俊朗。
辛甘有点移不开眼睛了!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他,不是故意诱人犯罪吗?
辛甘好容易把眼睛从左然郴精致性感的锁骨处移开,人都有某种特别的爱好,比如顾云初喜欢男人戴腕表的手腕,而辛甘特别喜欢男人的锁骨。
平时穿衬衫看不见,今天左律师穿着V领衣服,辛甘有了这个惊艳的大发现。
“你今晚一直要站在那里?”男人的声音平添了几分沙哑,听起来格外魅惑。
辛甘忙走过去,她刚要坐,左然郴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坐这里。”
隔着他这么近,不太好吧,她怕自己把持不住!
“那个,我在这里坐着行了。”
“过来。”他的声音有微醺的酒意,平日里冷漠的眼睛多了些风致。
辛甘给他瞧得喉咙发干,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蜷起来握住了包包的带子,“我在这里就好。”
左然郴眸子一眯,“你确定?”
辛甘看着俩个人之间宽宽的距离最后还是站起来坐到他身边,不过中间隔着的距离起码还有一个人。
左然郴不再说话,而是低头喝酒。
辛甘把包放下,掏出录音笔和本子,“左律师,我们开始吧。”
左然郴斜斜的瞟了她一眼,眼神暧昧,“开始?什么?”
“采访呀,你不是说让我来采访你的吗?”说了这么多辛甘有点发毛了,小兔子不过是某女心情不好的一时产物,原型还是很凶猛的食肉动物。
“套路,在这种地方你要我一板一眼的接受你采访,那不如约在办公室。”
辛甘气的要掀桌,“那你把我叫来做什么,消遣我?”
左然郴不温不火的看着她,“今天帮了你难道不该谢谢我?”
不说今天的事儿还好,一说起辛甘脑子里就是仪态万千又美又有气质的沈眉,她没过脑子直接就喊了,“谢当然要谢,不过左律师费尽心思总算和前任有了联系,也是可喜可贺。”
“前任,什么前任?”左然郴懵了,这个他真不清楚了。
辛甘站起来,“既然左律师不想做访谈,那就改天。”
左然郴拉住她的手不让走,辛甘使劲儿挣了挣,却被他捏痛了手。
“你放开,痛。”辛甘脾气很燥,瞪着眼睛的样子很不耐烦。
左然郴薄唇抿出了杀气,他毫不怜惜的和辛甘展开拉力赛,最后辛甘只能被他拽过去倒在他怀里。
男人抱着她的时候倒是温柔的多,淡漠的眸子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她,“脾气这么臭,谁惯得?”
辛甘尽量忽视他铺天盖地的男性气息,“反正不是你,放开我。”
有个亲密接触的男女再近距离接触的时候感觉是不一样的,特别对男人。
他吻过她,她没拒绝,而且还回应了。现在她坐在他大腿上,那么勾人的扭,到底是几个意思?
左然郴这人性子冷,却不代表某些方面也冷,他忍受着痛并快乐的煎熬,哑声对辛甘说:“不想被干就老实点儿。”
被干?!这些字眼像被锤子砸进辛甘脑子里,这话是左然郴说的?他虽然毒舌却也没这么禽兽呀。
看到她迷茫的瞪圆了眼睛,左然郴心头一荡,忍不住低头吻下去。
辛甘看到他低头吓坏了,直接往下面一滚,整个人都落在地上。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自然是没有声音,但一样是很疼呀,她觉得自己的腰要断了。
左然郴吻空,有些尴尬,他伸手把辛甘拉起来,脸黑的像锅底。
辛甘揉着腰坐在一边,更加尴尬。
俩个人都不说话,一时间沉默着,气氛很僵。
左然郴等着她先开口,辛甘却默默生了气,她几次想站起来走,但是腰好疼不给力。
等不到她的声音,他点上一根烟,等白色的烟雾在指尖缠绕成网才缓缓的送到嘴边吸了一口,然后俯身过去全吐在辛甘的脸上。
辛甘被呛得咳嗽起来,她忍痛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这次左然郴也站起来,他伸出胳膊拦住她,“采访,现在。”
辛甘恨恨的坐下,拿着笔在本子上用力一划,“左律师,你为什么要当律师?”
左然郴把夹烟的手搁在她肩头,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谁说这种方法?我们玩真心话。”
“什么?”辛甘越发弄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左然郴笑笑,他把手拿下来,曲着手指弹掉烟灰,然后拿起半瓶啤酒喝光,把瓶子放在桌面上一转,瓶口的方向就对着辛甘。
“对着谁就要回答对方的一个问题,不好回家就喝酒,瓶口对着自己的时候也喝酒,敢玩吗?”
辛甘摇头,“真心话大冒险需要很多人玩才有意思的,我们只有俩个人。”
“所以说要按我说的来,辛甘,这样的方式才有意思,而且我还不会敷衍你说假话,你敢吗?”
辛甘瞪着他,没有立刻回答。
左然郴自己打开一瓶啤酒喝了口,“怕我了?我记得你可是一直对我张牙舞爪。”
“有什么不敢,我先来。”辛甘拿过酒瓶用力一转,等停下正好对着左然郴。
她得意,“左然郴,如果你前任要和你上床,你会吗?”
左然郴差点被烟呛到,这一上来就问这么劲爆的问题真的好吗?
他看着她因为好胜心而微微发红的脸颊,摇摇头说:“我没有前任。”
“你胡说,左然郴,你说的要真心话,你这样敷衍我没法玩。”
左然郴很无奈,“我真的没前任。”
“那沈眉是谁?”
左然郴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
他笑了,他还是大笑……这是个什么情况?
辛甘站起来,感觉到自己的眼睛都发涩,“既然你没诚意我们还是不要玩了。”
左然郴身体仰靠在沙发上,手遮着眼睛,声音里仍然带着笑意,“沈眉的妈妈是我的阿姨,我母亲的亲妹妹,也就是说沈眉是我的表妹,辛甘,你明白了吗?”
“表妹?”
“这不是红楼梦,表兄表妹好做亲。”左然郴拿开手,一脸的不解,“你是怎么以为她是我前任?”
辛甘觉得自己丢人都丢到家了,可是心里又隐隐有丝小窃喜。
她坐下,小声说:“是报社的人说的,你和大老板是情敌,所以你才接受我们报社的采访。”
左然郴摇摇头,“我是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给你开了先例。”
辛甘拿起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那我先自罚一杯,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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