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翘点头,声音清淡安然,“嗯,就算不是全部,我也知道了你要隐瞒的真像。”
“翘翘,我要马上见到你。”容修拓很激动,有什么堵在胸口里,他浑身燥热鼓荡着,冲动的像个毛头小子。
“嗯,你来,我等着你,你知道我在哪里。”叶翘也很激动,今晚,她咽下了所有苦涩的果实,却在苦过后心里开出了花,不为别的,就为一个男人哪怕背负骂名,也十年如一日的对她好。
捡起地上的笔记本放好,她跑出房间,坐在别墅的台阶上,等他。
还是下雨,即使有廊檐的遮挡不时的有雨丝飘进来,但是叶翘不怕,她有这世上最好的伞,这点风雨算得了什么。
容修拓总觉得这车开的不够快。
容声解释,“大少,雨很大,真的不能再快了。”
“可是翘翘在等着。”
今晚的容修拓出奇的温柔,可是容声听了后竟然觉得开不快就是对不起大少的幸福,他又提提速,用最大的安全系数保障下加速前行。
终于到了叶家门口,这所小别墅一直留着,而且容修拓都定时派人打扫,所以现在看来除了萧条些其实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容声下车撑开伞,然后想去后面取轮椅。
“不用,容声拿着我的拐杖,扶我一把。”
容声没想到他要自己走,便劝他,“大少,这样不好,下大雨路太滑,您会摔跤的。”
根本就不听,容修拓拿过自己的拐杖,然后推开撑伞的容声,一步步艰难的往前走。
“大少。”容声喊了一句,却不敢撑伞跟上,他知道容修拓并非在自虐,而是要证明什么。
叶翘托着腮坐在石阶上,不时的抬头看着,感觉时间过得好慢。
可是她没有打电话催促,只是安静等着。
终于,她在雨幕中发现了一个男人艰难而坚定的身影。
站起来,她瞪大了眼睛,不错,拄着拐杖踽踽独行的男人正是她的容修拓!
想都没想,她冲到雨里,向容修拓身边走去。
容修拓也看到了她,大声喊:“翘翘你回去,别淋雨感冒了。”
叶翘却不听,“你站在那里别动,我过去。”
傻丫头,你过来了我还是要过去,我们不能站在雨里,要进房间的。
海城这一年的雨一点不亚于四年前渝城的那场大雨,但是却演绎着不同的故事,对于四年前,那场雨意味着灾难和生离死别,而海城的这场雨,却是一场欢乐的雨,因为它见证的是人们都已经不相信了的爱情。
所以说,风雨这些自然现象哪里有什么感情,是人的心境而已。
风雨中,他们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但是因为有一颗一定要在一起的决心,所以艰难的每一步他们都是带着希望和憧憬。
终于,两只手紧紧握住,即使风雨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容修拓扔了拐杖抱住叶翘,“翘翘。”
“容修拓,拓叔,老公。”叶翘不知道说什么好,胡乱的叫着,紧紧抱住了容修拓结实有力的劲腰。
一直当背景的容声赶紧跑过来把伞撑在他们头顶。
风雨再大也算不了什么,因为在那之后总是阳光满屋。
浴室里,俩个人剥光了衣服缠在一起,浴缸里的水因为容修拓有力的动作不停的泼洒出来。
“轻点儿,你轻点儿,我们的孩子。”叶翘忽然想起了这一茬儿,好像是怀孕初期要不能行fang事。
但是容修拓已经激动的一塌糊涂,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只能喘息着说:“我尽量,尽量。”
毕竟最后真顾着肚子,容修拓没有尽兴,但是把喜欢的人抱在怀里再也不用隐瞒掩饰的感觉是那么好,就像这样肉贴肉抱在一起。
许久,他们穿着干燥的睡衣坐在卧室里,叶翘推了推他,“现在,可以说了吗?”
容修拓拨弄着她的头发,“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叶翘摇摇头,“我还是想亲自听你说出来,全部,一点都不能隐瞒。”
容修拓看到桌上的笔记本,他轻轻拿起来翻开,却闭上了眼睛,这段往事太晦涩不堪了,让他如何开口。
叶翘知道他的为难,反而安慰他,“经过十年的缓冲,我也不是那个无知的小孩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容修拓手指敲打着桌面,“翘翘,你记得有一次你和爸爸妈妈到游乐场玩结果发生事故那次吗?”
叶翘点点头,“那时候我才10岁,你也和我爸爸刚认识。”
“你爸当时为了保护你和你妈受伤了,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你也记得吧。”
“是的,说是打倒脊椎骨了,后来就好了。”
容修拓苦笑,“没有真的好,也不是打到脊椎骨,是伤到了皋丸,俩个全破了,他们本来准备再给你生个弟弟,全因为这场意外,你爸……废了。”
“啊?”叶翘不敢相信,爸爸一直都很好,妈妈也很正常,她从10岁到14岁这段时间也不是个小孩子了,怎么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他们白天是正常夫妻,晚上却各种不和谐,这个你爸喝醉了哭着跟我诉苦,开始他们还到处寻医问药,你爸尝试各种方法想治好自己,可根本不成。”
说起这个叶翘倒是有印象,有段时间家里天天熬中药,然后爸爸皱着眉喝下去,他们跟她说治疗伤腰的腰,却没有想到……
“你爸爸觉得对不起你妈妈,提出要离婚,但是你妈妈觉得因为这个离婚太可笑了,好像说的她离开男人活不了,他们就这样把这段婚姻维持着,直到季梵的出现……”
叶翘的眼睛落在笔记本上,剩下的她从笔记本里大约已经了解了,那是一本性一爱笔记,上面写着叶翘妈妈方慧和季梵一次次不堪入目的苟且,也不知道方慧当时出于何种扭曲的心理,竟然把自己和一个19岁孩子的行事都记了下来。
笔记本是叶翘从父母卧室地板下的暗格里找到的,他们家就跟以前的武侠小说也有密室,只是叶翘从来都没想过放的竟然是这样的东西。
季梵那年十九岁,已经长得高大潇洒,还满身的青春阳光,他投奔叶翘父亲来海城复读,想考上海城大学的医学院。
“其实夫妻俩个都是敏感的,你爸爸发现了你妈的不寻常,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男人是小你妈19岁的季梵,你爸怀疑的是我。”
叶翘说是看开了,可是现在听到真像还是难受的像被剥了一层皮,方慧一直是她心中的榜样,她曾经以为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却没有想到她原来其实是这样的妈妈。
“我和你爸打了一架,最后你爸相信了我但是要我帮他找歼夫,可没等我出手,被欲望冲昏头的他们就自己暴露了,出去旅游,你妈当晚竟然跑到季梵床上,被你爸捉歼在床。”
叶翘记忆里的爸爸是那种最憨厚的男人,他对妻子呵护对孩子呵护,她以前不管有什么事只要一求他准行,标准的老好人,她不能想象遭遇到这样的背叛他会怎么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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