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他的吻就强占了她的唇。
叶翘瞪大了眼睛,一如小米的懵逼,咱能不能别一言不合就耍流一氓?
容修拓闭着眼睛,吻的很用力,叶翘觉得自己的嘴唇就是果冻布丁,被他吞进来吐出来,渐渐发热。
他的唇有点凉薄,却很软,叶翘迷惑了,好像时光一下后退着,回到了14岁那年。
14岁,因为家里教养严格,她比同年龄的女孩晚熟,早恋、堕胎这些敏感词她几乎不了解,可是有一天,她去参加一个女同学的生日,几个女孩子聚在房间里,那个过生日的同学给她们看了一个她藏在f盘里的日本动漫。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些,那个粉红少女心以为爱情只是拥抱亲吻的幻想一下被打破了,就算日漫画的很唯美,但是那些镜头还是冲击了她,没有看完她就跑出去,大口的呼吸。
但是,事情并不是这样就完了。
那些晚上,她做了惷梦,梦里的男人是她的阿拓叔叔,他站在樱花树下穿着黑色燕尾服,像个王子那般优雅的伸出手和她共舞。
跳着跳着,他低头亲吻她,从光洁的额头开始,最后停留在樱花般的唇瓣上。
他的唇很软,很薄,带着点樱花的香气,凉凉的印在她的唇上,而后伸出粉色舌尖舔她,从唇开始,渐渐往下……
她醒来,俩腿间感觉粘乎乎的,小裤裤也脏了,她当时吓坏了,赶紧去洗手间消灭罪证,甚至有好多天都不敢面对她的阿拓叔叔。
放开她,然后给她灌进新鲜的空气,他哑声问,“想什么呢,嗯?”
叶翘不回他,这个时候脑袋不清楚,完全都是花痴状态,她不能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客厅里的人缠绵不休,容声几次都没进来,小米也觉得自己有当电灯泡的资质,轻轻的从沙发傻瓜跳下来,摇摇晃晃的跑到外面找容声,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裤腿儿,喵呜叫着要好吃的。
容声把它抱起来,摸着它柔软的毛说:“小米,你也觉得他们这样很好,对吗?”
当晚,叶翘跟着容修拓回了容家,不过因为太晚了没有打扰容思吾和容若,俩个人直接回了容修拓的不易居。
每次走到门口看到这三个大字,叶翘总要想为什么叫不易居,是不易居住还是居者不易,总之觉得好深奥。
容声到了门口就没进去,他识趣的跟容修拓说:“大少,我先回去了,叶医生,您多帮着照顾大少,他腿脚不方便。”
叶翘没出声,既然知道他不方便就按照平时的把他弄到床上再走呀,难道又让她帮他洗澡吗?
叶翘觉得现在不能像上次那么淡定了,抱过亲过后俩个人再在一起总有些别扭,气氛会变得很暧昧。
可是容声已经走了,她叹了口气,问容修烨,“要洗澡吗?”
“不用了,刚才出去的时候刚洗了,你也累了,赶紧睡觉。”
叶翘点头,她看了看四周,“我睡在哪里?”
容修烨微微一笑,“你说你睡哪里?”
“沙发就……”
叶翘彻底无语,不易局的布置是中式的,屋内的家具都是硬木的,根本就没有沙发。
“我睡地板也行。”
“翘翘,你是我老婆,领证的老婆,你说你该睡在哪里?”
面对他咄咄逼人的眼神儿,叶翘彻底乱了阵脚,“容修拓我知道我们结婚是真的,你也说过要履行夫妻义务,但是我没准备好真的,我没准备好。”
看着慌乱抵触的叶翘,容修拓只觉得心疼,他按住她的手臂,柔声说:“只是睡觉,我不会做什么,乖。”
“真的?”叶翘并不相信他的话,这个男人何止表里不一那么简单。
神秘一笑,容修拓说,“是不是真的,你试一晚上不就行了?”
她彻底被他说服了,先把他扶到床上去,她换了睡衣也上去,只有一床被子,好在天气并不怎么冷,她蜷缩了身体,在最边上。
容修拓贴过去,胸膛紧紧的靠着她的后背,把她圈入怀中。
叶翘想坐起来,却给容修拓紧紧抱住,“别动,睡觉。”
尼玛呀,你贴上了随时都要爆炸的炸弹还能睡的着吗?
但是,叶翘睡着了。而且睡的分外安心。
他的怀抱暖洋洋的,就像身体泡在温泉里,连僵硬的四肢都松下来。
叶翘觉得自己有好久没这么放松过来,睡梦里还弯起嘴角笑。
容修拓却睡不着,他终于体验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温香暖玉在怀,他整晚都像烧红的烙铁。
早上,当两个人双双出现在容家的餐厅里时,正在吃饭的容思吾容若还有早上5点多到家的容修烨都愣住了。
叶翘很乖的叫人,轮到容修烨时候她有些不好意思,容修烨都比她大好多,叫小叔子可出不了口,只好学容声四两拨千斤,叫了句“容医生。”
容思吾知道昨晚容修拓在听了自己的话后发功了,这孩子就是厉害,干什么都是干净利索,哪像自己亲生这个,唉!
容家的早餐很丰富,讲究的是营养搭配,中西的都有,叶翘选择的是燕麦粥和水晶烧卖。
容修拓帮她剥了一个水煮蛋,很自然的把蛋白给她蛋黄留给自己,“还有时间,你慢慢吃,一会儿让容声送你。”
叶翘没觉得什么不妥,她咬了口蛋白说:“还是送你吧,我自己打车就好。”
“先送你,修烨送我去公司。”容修拓向来说话都比较有权威,也只有叶翘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违逆他。
容修烨看着容修拓吞下蛋黄,忽然扬眉笑笑,“兄长你真是够拼的,为了小嫂子连蛋黄也吃了”
小嫂子的称呼叫的叶翘脸红,不过她注意到他说容修拓不吃蛋黄,怎么会,以前在她家里他可是每次都吃她剩下的蛋黄呀。
容修拓又剥了一只蛋给容修烨,“蛋黄蛋白都吃掉。”
吃完早饭,容声送叶翘去上班,容修烨开车送他。
其实,容修烨一晚上没睡精神状态不适合开车,但是兄弟俩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抛开容若单独谈话,也只好委屈了容修烨。
容修拓把诊断报告给他看了,然后点上一根烟,默默不语。
虽然猜的七七八八,可是亲眼看到,这个打击对容修烨来说相当大。
他有大半天没说话。
容修拓从烟盒里弹出一根烟,和自己嘴上那根对火儿点燃,又塞给容修烨,“别难过了。”
“爸爸他自己知道吗?”狠狠抹去腮边的眼泪,容修烨问。
“嗯,昨晚他和我谈了,干了大半辈子医生,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老人家心态挺好,担心我们没有成家立业,担心阿姨。”
吐出一口烟雾,容修烨说:“你比我强,今天就和媳妇相亲相爱了,我不行。阿姨那里我们是不能说的,我怕爸爸有什么事,她根本也活不下去。”
“爸爸也是这个意思,修烨,今天我会召集这方面的专家开个会,你也参加,我们要制定一套有效的治疗方案,阿姨那里,你跟云初说一下,最好有什么理由让阿姨去住一段时间,这样爸爸可以安心治疗。”
容修烨点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
容修拓去忙,容修烨一个人躲在厕所里哭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从小他妈妈死的早,是爸爸把他拉扯大,这些年都没怎么好好陪过他老人家,总觉的以后有的是机会,而且爸爸也不需要他,可等到了这个关头才发现,他欠父亲的,太多了。
心情不好,就特别想沈南苏。
要是她能陪着自己来,把她带到爸爸的面前,他应该很高兴。
容修烨给她打电话。
此时,沈南苏正在渝城市区农村的一所破旧小院儿里。
院里有个葡萄藤架子,这个时节长满了叶子,正好遮挡了太阳,下面放着一张掉了油漆的小桌子,桌子上却很不相衬的放着一个大蛋糕,蛋糕做成大黄蜂汽车的形状,看起来很酷。
小桌边坐了三个人,沈南苏和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坐一边,一个60多岁的大妈坐一边。
沈南苏切下一块蛋糕给小男孩,然后对他说:“火火,这块蛋糕应该给谁吃?”
小男孩把蛋糕推到大妈的面前,奶声奶气的说“给奶奶,奶奶吃,奶奶生日快乐。”
大妈笑的乐开了花,“奶奶不吃,火火吃,今天是火火的生日,乖。”
沈南苏忙说:“韩妈妈,孩子尊敬长辈是对的,您一定要先吃,而且您也有足够的理由吃。这些年多亏您照顾火火,要不我只能把他丢到福利院了。”
韩妈妈摆摆手,“苏南,好心有好报,当初我在仁爱住院那几个逆子不给交医药费还不是多亏你到处帮着奔走,你也是个苦命人,我能帮的就帮帮,而且这些年我也怪孤独的,幸好有火火。对了,火火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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