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说:“您放心吧,您回去后跟她说,这几天有事让她尽管给我打电话,我没有时间还有老顾呢。”
江帆说:“至于单位上的事,你更要多用心,有事及时跟我沟通,我的手机会24小时开机。”
“好的。”
江帆又跟彭长宜说了一会工作上的事后,站起身,说道:“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这么晚就不要去老王那儿了。”
彭长宜想了想,说道:“好的。”也站了起来,关闭灯光,跟在江帆后面往出走。
江帆头走也没跟彭长宜解释为什么让他退出三局联建工程的事,彭长宜也没问,因为他知道,江帆让他撤出,绝对不是不相信自己,肯定有他的理由,他俩向来配合默契,有些事是用不着解释的,只需配合就是了。
彭长宜回到宾馆的住处,他洗漱完毕后,还是有些不放心,就用座机给部长打了一个电话,没容电话响第二声,部长就接通了,彭长宜轻声说道:“我,长宜。”
部长也小声地说道:“就知道你要打电话来,一直在等你。”
彭长宜一愣,心想这个骚扰电话还真打对了,就故意说道:“您就这么自信?怎么知道我就得打电话?而且还这么晚打?”
部长笑了,说道:“好了,你那点小聪明就别跟我耍了,有事吗?”
“既然您承认比我聪明,那还用问我打电话是什么事啊?”
部长轻声笑了,说道:“臭小子,你是不是关心小卓的……病?”说道这个“病”字时,部长居然犹豫了一下,而且还放轻了语气。
至此,彭长宜知道老顾说的完全是事实,古卓一定是没有大碍的,不然部长不会连“病”这个字都不想用了。他笑着说:“我不是关心小卓,再说我哪敢关系小卓啊,我关心的是老王,因为小卓连着老王,哈哈……”
“你个坏小子!真是没大没小了,连我的玩笑都敢开了!”王家栋狠狠地说道,随后又缓和了语气,笑着说:“放心吧,没有多大毛病,就跟我以前说的那样,她的病是在心上,调理一段时间,吃段中药,相信不出半年,她会好起来的。”
彭长宜如释重负,说:“那太好了,那您就会过上幸福的小日子了,您可以考虑一下老年得子的事……”
不等他把话说完,王家栋就骂道:“混蛋!胡说八道!我说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听说你连孟客的车都砸了?”
彭长宜故意愣了一下,申辩着说道:“我砸的不是他的车。”
王家栋说:“我知道不是他的车,但是他开着的,你就是在砸他,砸他的脸。”
“我也在砸那个车的主人的脸。”彭长宜愤愤地说道。
王家栋耐心地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是这么想的,你呀,太义气用事了,你完全可以私下跟孟客交流吗?”
彭长宜振振有词地说道:“交流什么?真要是心平气和地跟他交流,就说明我是真的用心了,这样不好,于各个方面都不好,不交流,仗着酒劲砸,砸了就砸了,如果他们认认真真地琢磨我砸车的事,就对了,如果他们只是单纯认为我酒喝多了,是在耍酒疯,那我也没办法,生死各命!”
王家栋见彭长宜说得头头是道,而且现在都还有点余怒未消的样子,就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是也应该为孟客想想。”
彭长宜理直气壮地说:“想什么想,反正大家都知道我喝多了,谁让他说我开的是破车!他说我的是破车,我就砸他的好车,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怎么想都不过分,大不了最后就落个我嫉妒他开好车呗。”
王家栋说:“深更半夜的我懒得跟你理论,反正横竖你有理,好了,睡吧……”
“哎哎哎别呀——”彭长宜赶忙说道:“我那不是喝多了吗?喝多了,不光管不住嘴,还管不住手,好了,下次注意,行了吧。”
王家栋说:“嗯,我是真的困了,你小子也不看看几点了?”
彭长宜一看,已经快到夜里12点了,他说:“那干嘛还接我的电话,您如果不接,我顶多响三声就挂了。”
王家栋说道:“哦——如此说来,倒是我的不对了?你小子现在可是越来越能狡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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