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一个还没有最后定下来,不过肯定也是女的,是市委这边的。”
彭长宜说:“这倒好,没有是没有,一有就两个、两个的来。”
江帆说:“是啊,我刚才跟樊部长打了电话,被批了一通,说我瞧不起女同志。”
彭长宜不由得笑了,说道:“当年樊部长在亢州的时候,给组织部下的死命令,机关里坚决不能再调进新的女同志,尤其是年轻的女同志。”
“哈哈。”江帆也笑了,说道:“是啊,是啊,不过我是这样说的,我说我们这个班子年纪都比较轻,都是正当年,您调两个花骨朵一般的女同志来,我们还干不干工作了?要调的话也行,调年纪大一些的来,结果又被训了,说我思想不健康,哈哈。”
彭长宜也笑了,他感觉江帆的精神状态明显得好于前几天。
江帆说:“民政局的物资准备得怎么样?”
彭长宜怔了一下,这才知道鲍志刚可能跟他说了自己去民政局的事,就说:“物资没有问题,我其实去民政局是办了点私事。”
“哦?什么私事?”江帆看着他。
彭长宜不好意思地看着别处,说道:“我和舒晴把证领了。”
“啊?真的?太好了!”江帆高兴地说道:“这是喜事,喜事啊!不行,我马上召集全体人员,今晚庆贺一番。”
“别,别,您千万别!”彭长宜赶忙拦住他,心说你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他急忙说道:“今天晚上坚决不行,条件不具备,首先,大家都忙得脚丫子冲上不说,万马河洪峰过后,还不知道灾情如何,我倒享受新婚之喜,这不是给别人造成口实吗?不合时宜。再有,我们俩一点准备都没有,她就带了身上穿的那身衣服,昨天淋湿了现洗的,一宿被空调吹干了,早上又现穿上了。另外,她明天可能还要去上班,来不及,还是等剪彩仪式完了后再说吧,我到那时再请大家,这个事暂时先保密。”
江帆想了想,说道:“你说得有道理,但终归是件喜事,要不咱们四人聚聚。”
彭长宜知道他说的是丁一他们四人,就说:“咱们四人聚倒是没问题,不过,那也过几天再说吧。”
江帆想了想,一拍脑门,说道:“瞧我,真是乐糊涂了,这么点时间,还是留给你们俩人吧,这样,你现在没什么事的话就回去吧,多陪陪她,一会我去泄洪现场去看看,有什么事也不找你了,谁都不许找你,我现在放你两个小时的假,你提前下班回去陪小舒!走吧。”
彭长宜笑了,说道:“眼下这么多工作,哪有时间啊!”
江帆说:“眼下这些你都别管,你说你今天还有什么事?我替你干。”
彭长宜笑了,说道:“具体倒是没有什么,就是心里有点不放心。”
江帆说:“既然这样,从现在开始,你所有不放心的事都交给我,你马上关机,回家,我马上也走,志刚下去了,我替你去丰顺看看去,回来后跟你汇报。”
彭长宜笑了,说道:“得嘞您呐!您这不是折煞我吗?”
江帆说:“我不是为您,我是为了小舒,说实在的,她们要是跟了别人,肯定出嫁的仪式会办得风风光光的,但就因为跟了咱们,只能悄无声息地结婚,所以,真是委屈了她们。”
江帆这样说,彭长宜深有同感,他说:“是啊,是啊,您说得太对了!”
“所以,你现在就回家,我马上也下去。”江帆斩钉截铁地说道。
彭长宜站起来,说道:“那就辛苦您了!”
彭长宜从江帆办公室出来,刚走出院子,就看见老顾的车停在外面。他回到办公室,收拾了一下东西后,就走了出来,告诉梁航,让他盯着,有事的话给他打电话。
老顾见彭长宜夹着包,没有打伞,就知道他要出去,他看着彭长宜,等着彭长宜给他信号。
彭长宜看着他笑了,说道:“小三角眼眨巴眨巴什么呐,不快去开车!成心让我淋雨是不是?”
老顾一听,痛痛快快地答应了一声:“哎!”马上就乐颠儿颠儿地跑在了彭长宜的前头。
梁航赶紧为彭长宜举过一把雨伞,送他到车旁边,目视着他们的车驶出视线。
白色桑塔纳旅行车驶进了亢州宾馆偌大的后院,老顾将车停在最后一排楼前,从左手位置上递给彭长宜一把折叠伞,说道:“我明天早上再来接您。”
彭长宜说:“你别回去了,就在这里吧,晚上舒晴咱们三个吃顿饭。”
老顾想了想,说道:“我还是回去吧,陪梁航值班,有什么事也好及时向您汇报,另外高山的脚昨天淌水的时候扎了,我怕他开不了车,江书记万一要用我呢。”
老顾找出了一堆理由,彭长宜就笑了,说道:“你这个人啊,真不够意思,你找了这么一堆的理由,无非就是不想跟我们在一起吃饭,说白了,就是不想跟我们一块高兴。当然,你也可能是好心,不跟我们在一起,为的是让我们俩单独相处,你这心意不错,我懂,但是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这个人,是非常贪图热闹的人,愿意这个时候和朋友在一起,喝杯酒,乐呵乐呵,你说我人生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也得有个人跟我分享一下才对呀!总不能就舒晴我们俩个人,我跟她说祝贺你,然后她跟我说祝贺我吧?”
彭长宜的话,把老顾逗得呵呵地笑了,笑的同时,这位老司机就感觉自己的眼睛酸痛酸痛的,他的心里很难过,他极力眨巴着眼睛,极力压抑下心头的酸楚,就这,他的眼圈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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