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恬心中也是好奇,究竟最后会是哪个吃了这死猫。
忽听得上头林贵妃说道,“淑华公主和淑静公主见了玉佩反应都非同小可,想必此玉佩的主人,也是两位认识的罢。”
众人的视线,又全部都移到淑华公主和淑静公主身上。
淑华公主站起来,语气含糊道,“本宫确实认得,但绝不相信这玉佩是她主动赠予南安侯世子的。她、她……”说到这里,她脸上神色激动、激愤,不一而足。
“没错,此事事有蹊跷,还请父皇下令,让京兆尹私下里好生探查。”淑静公主说道。
一个白胡子老者站起来,冷笑道,“难不成玉佩的主人与淑华公主、淑静公主有旧,两位公主想包庇于她?”
“大周朝立国多年,最是看重礼教,礼义廉耻,简直跟吃饭一样,是得时时约束己身的。如今竟出了这等丑事,还请务必查清,还天地一片浩然正气,还大周朝一片恪守道德礼教之风。”
这回说话的是闻名天下的名士洛川先生。
他的话说出之后,几乎所有文官都纷纷开口支持。
正在众人都将关注焦点放在洛川先生身上之际,皇后和淑华公主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陛下,洛川先生说得有理,此事该立即查清,如真有亵渎礼教的,必定严办。只是听淑华、淑静之言,似乎内中另有隐情,需好生查办才是。”皇后娘娘缓声说道。
“正是,需得好生查办,可切莫冤枉了好人。”林贵妃说道。
老圣人目光在所有人脸庞上扫过。最后定格在南安侯世子脸上,看着他满脸哀求和难过,沉吟不定。
南安侯见状,忙磕头,“臣不敢说犬子冤枉,只想说必定是背后有贱人带坏了犬子。他平素虽然胡闹,但何曾敢在宫宴胡闹?”
老圣人不答话。目光看向南安侯世子。“郑言,朕再问你一遍,那玉佩。可是那女子之物?以你的家族起誓!”
“是……”南安侯世子说完,仿佛失去了一切一般,闭上了眼睛。
老圣人站起身,目光扫过御花园中的男男女女。压迫力十足,最后看向了淑华公主和淑静公主。“既如此,淑华、淑静,你们将玉佩主人的名字说出来。”
“这……眼看着便是有人使了阴私手段栽赃嫁祸,请父皇收回成命。免得冤枉了好人。”淑华公主忙跪下来,高声说道。
“放肆,南安侯世子已经说过。玉佩是那女子亲手赠与他的,何来栽赃嫁祸一说?”老圣人怒道。
这时大长公主站起来。缓缓说道,“陛下,淑华不说,想必是心中念了旧情。方才听人讨论,想必许多人都曾亲眼见过与南安侯世子幽会之人,不如请她们一一说来?”
“阿姐有所不知,从方才议论声来看,诸人都只隐隐约约看着人影,并不曾看清到底是何人。”老圣人说道。
端宁郡主站起身来,说道,“确如陛下所言,臣只是看到了那人衣着,是粉红衫子。”
此言一出,御花园中人的目光中都在女眷中扫视,看哪位穿了粉红衣衫。
年轻小娘子,未曾出阁,都爱穿粉红色,不过今日穿粉红色的并不多,加上华恬在内,才四人。
“能得淑华公主、淑静公主维护,且又穿粉红衣衫的女子……”京兆尹一边沉吟,一边将目光在四个穿着粉红衣衫的女子身上游移,最后,停在了华恬身上。
许多人也如他一般想法,将目光停在了华恬身上。
“安宁县主素来与淑华公主交好,又曾于端宁郡主有恩,莫非,玉佩的主人便是安宁县主?”已经嫁为人妇的李小姐看向华恬,惊疑地说道。
华恒、华恪顿时勃然大怒,双双挺身而出,跪在堂前,“六娘她恪守礼教,不容亵渎,还请圣人还六娘一个清白!”
华恬亦站了出来,板起了俏脸,目中怒火熊熊燃烧,“虽说清者自清,但裘夫人如此指名道姓,伤我名誉,华六娘今日必定要讨一个公道!”
“啊……抱歉,我并非要伤安宁县主名誉,只是一时口快,还请三位莫怪。”李小姐——即裘夫人满脸歉疚地说道。
华恬却不理会她,面向老圣人,
“六娘虽然出身江南小镇,早非名门,但幸得展博先生教导,知道礼义廉耻,并且时时内省。今日百官皆在此,若不查清事实,只怕不仅六娘背负骂名,展博先生亦要被累及,还请圣人成全。”
“某相信安宁县主,都说文如其人,安宁县主能有如此诗才,又怎会是如此不知廉耻之人?”周八首先站出来说话。
“没错,只怕是有人为利益故,故意栽赃嫁祸安宁县主!”
“安宁县主才德兼备,还请圣人还给安宁县主一份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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