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楚雅、华楚宜和华楚芳心中暗暗高兴,伸直了腰身,露出些自己的气势来。
哪里知道,侍卫却大声道,“三位还请莫要乱认亲戚,咱们这府上,先前只来过杨家一门亲戚。看三位戴着帷帽不敢露脸,想是哪里来的骗子罢。”
这话让四周围观的人又是一阵鼓噪,皆是大快人心。
华楚雅三姐妹当场气了个半死,好言好语与那侍卫说话。
但那侍卫就是不放人,一直坚持不认得三人,不敢方进门去。况且郎君当真忙得很,不敢打扰。
华楚雅还待再说,华楚芳却在旁扯了扯华楚雅,自己来到那侍卫跟前,掀了一角帷帽起来,想让侍卫看清她的脸。
可是她忘了,自己的一张脸仍旧肿着呢,哪里有往常的清秀。
“你是何人?竟然办了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上门来!”侍卫大喝一声,手中的剑出了鞘,直指华楚芳,一把掀了华楚芳的帷帽。
紧接着,他手不停,将华楚雅和华楚宜的帷帽快速挑开。
华楚雅、华楚宜和华楚芳三张鼻青脸肿的脸,一下子暴露在众人面前。
“哈哈哈……哪里来的三个丑八怪,可莫要吓坏了人……哈哈哈……”四周的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像大马猴,还是被蜂蜇了的大马猴,哈哈哈……”
华楚雅三人被笑得脸上发烧,恨不得尖叫起来。
可是她们自知理亏,哪里敢笑,都扯身旁的丫鬟,让她们帮自己捡起帷帽。
几个小孩子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本来被一大帮人围观说笑,已经是可怕至极,又看到侍卫拔剑出来,当下吓得大哭。
华府门前,瞬间热闹起来,甚至闹得很不像样子。
正当此时,华府的门“咯吱”一声开了,一个丫头开了门,探出头来,问道,“何事如此喧哗?”
那侍卫回道,“有人冒了府上的亲戚,想要攀上咱们府呢。”
那丫头皱着眉说道,“咱们府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哪里来那么多冒充的,你且说一说,她们是什么身份?”说着目光看向华楚雅、华楚宜和华楚芳三人。
原本正要戴上帷帽的三人顿时住了手,让那丫头看自己的脸。
“哎呀——”那丫头一声惊叫,“三位姑奶奶我倒是瞧不清楚脸,不过这些个小娘子小郎君我却是记得的,那日一起去接二房的几位姑奶奶,便见过。”
华楚雅大喜,“我是二房的大娘子,她们分别是三娘子和四娘子。”
还没等那丫鬟搭话,又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娘子走了出来,问道,“怎地在门前喧闹?”
那丫头忙将事情一五一十道来,还没等她说完,管事娘子就大声斥道,“先前不是吩咐过,若是有亲戚上门来,要好生请进来么?如今怎地闹起来了?”
这严厉的语气吓得那丫头低了头,再不敢说半句话。
侍卫见了,便道,“与英姑娘无关,是小的们不认得她们。当日咱们府上出事了她们不上门,还与外头嘲笑咱们府上,今儿个又上门来,委实、委实叫人生气——”
“你是奴才,主子吩咐了便按主子的办,眼下擅自做决定,回头我跟小姐禀报了,将你打出去。”管事娘子板着脸训道。
四周围观的人见了,当即有人大声道,“兀那娘子,你怎地好坏不分?这三人那日在街上嘲笑华府,要与华府断了亲戚,今日你怎地涨他人意气灭自己威风?”
“对,要我说,那侍卫没错!作为侍卫,便是要保护主子。这些亲戚无情无义,侍卫拦着不让见主子,才是好仆人。”
听见许多人帮忙说情,那管事娘子施了礼,这才道,“毕竟是亲戚,断没有上门了不见的道理。郎君并小姐向来仁厚,早就说了,他们不好上门去惹二房几位姑奶奶生气,但若二房上华府们来,却还得招待着。”
这话听得人义愤填膺,当下有人怒道,“这是什么道理?被人踩在脸上了,却还递脸上去叫人打?华大、华二怎地如此是非不分?”
“安宁郡君是圣人封的郡君,真能当真如此妇人之仁?”
管事娘子又好声好气说了许多话,皆是以一个“情”字来搪塞,最后说得围观的人都不情不愿之后,才将华楚雅几人请进了华府。
围观的人心里很是不快,但还是只能怏怏地散了。
自然是还有人不甘心的,嘀咕道,“这华府当真好坏不分。”
“但是礼节上却是没有错处的,毕竟是亲戚,难不成当真将人打出门去么?依我看那,大房三位,都是性子仁厚的,这一点在帝都,极为难得。”
“没错,若今日当真将人打了出去,咱们细细一想,不也叫人心寒么?君子怎能如此降低身份,与小人计较呢?”
这话说出来,又有许多人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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