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帝都常态,艺妓横行,沉香传回来的资料,为何没有涉及?
华恬一边走一边想,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其实,此乃华恒、华恪对沉香吩咐了的,涉及风月之事,不用汇报给华恬,由他二人掌控便罢。
“你可是吃惊至极?这违背礼仪,没有廉耻之事,只有我那个淑娴妹子做得出来,哼……”淑华公主压低了声音,冷冷地说道。
华恬听得心里又是一震,淑华公主与淑娴公主不合,她这个与淑华公主交好之人,岂不是自动与淑娴公主交恶了?
“我可告诉你了,你是我的好友,可不能被淑娴拉拢过去了。”不知道华恬心里暗暗叫苦,淑华公主又道,“据我所知,如今你尽得帝都士人圈子的支持,比淑娴更甚,你可得坚定立场。”
听着这吩咐,华恬突然后悔方才遇着淑华公主了。不,或许她有些后悔先前与淑华公主交好了。
她作为一个坚定的保皇派,只会忠于继承皇位者,若是淑华公主有旁的想法,她只怕要辜负了。回头就得好生查一查淑华公主的资料,看看她属于什么派别。
两人带着丫鬟,又走了数步,便见右侧一条碎石小路铺向院落深处。
淑华公主拉着华恬,踏上了碎石小路,一直走到尽头才挑了位置坐下来。
坐下来了。淑华公主看向华恬,“适才我说的,你可都听到了?”
“啊?嗯。”华恬一副才回过神来的样子,点点头。
一个小娘子的承诺,她还不放在眼内。毕竟一个家族,不会听一个小娘子的主意。即便华府内部,她的意见很受重视,外头也不知。到时见机行事,要反悔便推到华恒、华恪身边。
见华恬答应了,淑华公主满脸笑意,这才低声解释起,为何许多人带艺妓来参加宴会,并不带嫡妻。
淑娴公主以诗才闻名,她每次邀人来公主府宴游,必定得作诗。
有些忠臣的夫人出身世家,本身能作诗词,带出来不会失礼。可是有一些新贵,妻子却是贫贱时迎娶的,不说作诗,就连字,也不会几个。说话行事,更是小家子气。
一次一个官员带来了自己的妻子,闹了笑话,淑娴公主安慰一番,又说可带善作诗词的女子前来,不一定非得是其夫人。那官员下次战战兢兢,果真带来了一个精通诗词的,在淑娴公主宴会上大放异彩。
这一下,许多官员心里便活泛起来了,一来二去,大家都带了有才华的小娘子前来,在宴会生争奇斗艳。
很快,专业的妓馆便应运而生。这些妓馆的艺妓经过专业培训,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且还对政治上的话题有自己的见解,很快便风靡帝都。
如今,大臣参加诗会、宴会,带上自己的相好前来是常态。那些不擅长诗词的权贵夫人,留在深闺里,眼泪流成一条又一条小溪,可惜没有人瞧见。
“都说卖艺不卖身,可是谁会相信?一来二去,还不是一个个有了入幕之宾?都是下贱胚子,到头来却又宣称彼此相爱。”淑华公主冷笑说道。
华恬了然,男人喜好附庸风雅,与那些艺妓相交,神魂颠倒,很快便从*到精神都异常“契合”,可不就是相爱了么?
善解人意,又极有才华,哪个男子能够忍得住不爱?
两人低声说着话,很快又陆陆续续来了许多未婚的小娘子。
这些小娘子见淑华公主与华恬那亲热劲儿,心中都有些吃惊,都寻了话题坐到近旁,要插话进去。
见人来得多了,淑华公主与华恬早转了话题,有小娘子来答话,便跟着她说开去了。
“淑娴公主来了……”突然听得身旁有小娘子低声惊呼。
华恬忙看过去,还不待看清楚,便跟着众小娘子起身行礼了。
“今日本便为了寻欢,诸位莫要多礼,快快坐下罢。”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缓缓响起。
她虽客气,可是哪家小姐敢当真坐下的?仍是站着,口中直说礼不可废。
淑娴公主便快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笑道,“行啦,我已经坐下来了,你们也快些坐下来罢。”
她故意走快几步,脚步声音及衣袂的声音极响,许多人俱都听见了。心中不由得生起一个念头,淑娴公主果真平易近人。
华恬随着众小娘子一并坐下来,才注意到身旁的淑华公主并不曾站起来彼此见礼,反而是满脸嘲讽。
“她便是如此装模作样,让得帝都都说她好,真是个——真是个——”淑华公主在华恬耳旁,低声说道,说到最后,委实找不到形容词。
华恬微微低着头,并不答话。心里则想,你若活在我上一辈子那地方,没准便能知道,这便是传说中的“绿茶”了。
才这么一想,赫然才发现,自己走的小白兔路子,与“绿茶”差不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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