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恬猜测是后者。可是这些毕竟只是猜测,她不好置喙。这是关系到林举人自尊心的,即便她如何想对林夫人掏心掏肺,也不可能说这个话题。
看到华恬为难了,林碧玉在旁道,“爹爹只怕是灰了心啦。”
得,这个林碧玉竟直接说出来了。按理说,她理应不会说这些的罢?难不成是自己帮过她们,让得她们要对自己交心?
关系一下子亲近如斯,华恬觉得有些不适应。
不过这当然是她心中的胡思乱想,她并不敢说出来。
“这,林夫人家去好好劝一劝林先生罢?六娘这便,也会让大哥、二哥去请林先生时,好生劝说的。”
“我们自昨日起到如今,已经劝了多次了。可是爹爹似乎铁了心。”林碧玉皱起眉头,露出忧心忡忡的神色。
华恬微微一笑,“兴许林先生一时未想通,往后总会想通的罢。到时我让大哥、二哥迟几日过去,让他想通了再说。”
林夫人感激地点点头,与华恬又说了一会子话,这才携着林碧玉告辞离去。
却说自展博先生入主城外的华家书院,很快便传遍了整个青州,甚至往大周朝其余的州郡传去。
许许多多仰慕展博先生的学子,甚至当即拜别了恩师,要来摆在展博先生名下。
对此,展博先生出一告示,云优先考虑山阳镇的学子,接着到青州的。青州以外的,除非特别优秀,否则不予录用。
颁了告示之后,展博先生于千瀑山的人马很快都搬了来,专门服侍他。而他则专心致志任山长这一职责,制定日常章程。
华恒、华恪见展博先生身前有人照顾了,又想起答应华楚丹的,要去请姚大夫,因此便出发去姚庄请人。
华恬在知道两人要去之时,突然想到一事,便说道,“我们那个初级班,亦可教习一些日常的草药知识。让得学生可靠上山采草药卖钱为生。”
华恒为难道,“这对姚大夫来说,无疑是大材小用了。只怕他并不愿意。”
“原先不会同意,可是如今展博先生任山长,他想必会考虑一二。何况,即便他不会,派个童子前来也是好的。”华恬笑道。
“这主意好。若是有人学得草药知识,即便不能大富大贵,亦能在医馆中做些处理药材的活计。”何况在一旁点头道。
华恬赞许地点点头,接着又低声道,“大哥、二哥记得,此次仍是请不来姚大夫的。可别忘了,当真把人请了来。”
华恒、何况忙点点头。
果然,当晚没有请到姚大夫过来,让得华楚丹甚是暴躁,恼怒。可是如今是她求人,她无旁的依仗,倒不敢发火。
打发了华楚丹的丫鬟玉儿,华恒、华恪又激动道,“姚大夫说他间或会来,但大部分时间均会交给童子来教习。”
华恬满意地点点头,“如此也好。不过到时与展博先生提一提,每一次来的学生,需得让姚大夫教习一次。”
华恒、华恪点头。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决定继续吊着华楚丹,让她恐惧几分,最好是怕到要去大牢里找沈金玉哭诉。
华家书院成立,且开设不同的班级。其中一个班,招收的是有天赋的学子,着重于文才学识上。另外一个初级班,着重培养稚童的学得普通的知识,普通贫寒家庭亦能读书,但需得做一些适合的劳动。
具体的普通知识,譬如算术,学了之后可以坐账房先生;譬如熟习草药,学了之后可去医馆谋职。
这些消息被展博先生逐一发布出去,引起了轩然大波。
整个山阳镇所有人皆是心动不已,那些小地主或是富户不说,便是极为贫穷的人家,也都行动起来。
除了山阳镇,其余的乡村、镇子、大城,均收到了消息,也都如山阳镇上人一般心思。
既有机会给孩子读书,让他改变命运,何乐而不为?而且,任山长的,乃是传说中的大人物!
即便小郎君们去了学不到什么,总能见一见那传说中的人物罢?
华恬收到这些消息,感觉到混乱不已。十分庆幸已经将山长一职交给展博先生,由展博先生来宏观调控这些。
在展博先生订立入学要求、订立各种规章并各门课程中,时间一天一天过去。
华恒、华恪又私下里去了几次姚庄,均无法将姚大夫请来。这让得华楚丹几乎发疯,后来甚至派了丫鬟跟着前去。
原本便与姚大夫说好了,剧本是照旧的,来了丫鬟倒也不怕。
不过这倒让华楚丹放了心,并非华恒、华恪兄弟俩不愿意帮忙,若是那个大夫拿架子,不愿意来而已。
眼见着自己越来越消瘦,越来越畏寒,华楚丹吓坏了,想到了在大牢里的母亲,沈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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