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桂妈妈此话,华恬似笑非笑地看过去。
她让自己和华楚枝回去歇息,只怕防的是自己一人,华楚枝是顺带的。
若是跟着一起去各个园子翻查珠宝首饰,只怕到时候没脸的是沈金玉。
荣华堂只有一些珠花,及一两件不值钱的金饰,可以算是没有珠宝首饰。但是其他园子,只怕各种古玩玉石、珍贵金饰都有。
若自己跟着去各个园子,沈金玉这厚此薄彼的做派,定然是瞒不住的。
“如今婶婶病着,但凡六娘能够帮到一点儿忙,也绝不会推诿的。五姐姐病了,身子不舒服,不如先去歇着?”华恬一脸认真地说道。
“无碍,你是大房的,我是二房的。家中财产亦有你的一份,你愿意拿出来救我母亲,我怎能事事都让你一人做?”华楚枝摆摆手,说完之后看向桂妈妈,目光有些冷凝。
桂妈妈忙低了低头,没说话。
正在此时,齐妈妈带着脸颊肿得老高的丁香走了过来,施礼道,“老奴不知五小姐、六小姐来库房,不曾帮得上忙,还请五小姐、六小姐莫怪。”
桂妈妈看向齐妈妈,见她身后的丁香,吓了一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死丫头,在外头乱嚼主子的舌根,被六小姐狠狠罚过一顿!”齐妈妈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华恬,眸中有些冷。
桂妈妈一愣。看向华恬,见她仿佛没人事一般站在一旁,便道。“什么嚼舌根?”
“早上她出去找我,到街上胡乱说话,六娘气不过,便回去责罚了她!这丫头,以后只怕不能留在我荣华堂了!”华恬声音低沉地说道,隐约有些怒气。
齐妈妈大急,忙看向桂妈妈。连连使眼色。
桂妈妈见了齐妈妈的眼色,却没有马上回答。只沉吟不语。不过她的目光,却偷偷看向一旁凄凄惨惨的丁香,及见了丁香眸中的不忿,心中便有了计较。
“六娘。你这罚得也太重了!”华楚枝看到丁香的脸颊,也吓了一跳,说道。
早上听了冬雪在外头学舌回来的话,她心中猜测这是华恬设的一个局,但此刻见了丁香,她却有些犹豫了。
华恬是聪明的,她不可能不知道,如此狠罚了丁香,丁香定会对她有异心的。她初回到华府。怎么会将难得对自己忠心的人推开?
华恬见华楚枝在一旁陷入了沉思,也懒得猜她的心思,只道。“她不听话,若不狠罚只怕往后更是嚣张。”
说完了扫了一眼丁香,看向桂妈妈,“桂妈妈,你给我换一个丫头过来罢。丁香随你拿去。”
“这……”桂妈妈收到齐妈妈的眼色,摆足了款。这才道,“如今府中正是多事之秋。短期内只怕不能换了。且丁香这丫头,除了嚼舌根,并无别的大错罢?既已罚过,此事就算了罢。”
“是啊,六小姐,培养一个大丫鬟,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老奴厚着脸皮说一句,往后老奴定会督促丁香听话,不忤逆六小姐的。”齐妈妈也在旁说道。
“齐妈妈你说的什么话,丁香自有六小姐督促教导,怎能轮到你?即便你是她的老子娘,也不能越过六小姐去。”桂妈妈睨了齐妈妈一眼,假意斥道。
“罢了罢了,便让她在我屋里待着罢。下次若再闹事,我可不会讲情面了。”华恬摆摆手,有些不耐烦道。
桂妈妈与齐妈妈对视一眼,都微微点头。
“如今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先凑诊金罢。”华恬将桂妈妈与齐妈妈的眼色尽收眼底,心中暗笑,口中则道。
桂妈妈这老货也不想想,往常自己不愿意的事情,哪里会这般听她的话,看她的面子?真是,给点儿面子便高.潮了,可笑!
“嗯,我们先去缠枝斋罢,从我的园子开始。”华楚枝说着,率先动身了。
这一日,直到晚膳时间,华恬都是跟着华楚枝到各个园子里去清点首饰,除了留出一部分,其余的都收起来准备拿出去变卖。
华楚枝的园子,首饰不算多,但是比起华恬的荣华堂,那就是一个超级富翁了。
其余各个园子的小姐们,知道要来收走首饰,都或多或少地藏起来一大部分,不愿意交出来。
可是华楚枝冷着一张脸,着人在屋中翻找,将所有首饰都找了出来,只留下主人最喜欢的一套,其余的都拿走了。
华楚芳、华楚宜都眼看着首饰被拿走了,哭得眼睛都红了,口中兀自咒骂不已。
到了华楚丹的妙丹轩,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华楚丹撒泼、打滚,各种手段都用上了,可是华楚枝不为所动,着两个孔武有力的仆妇制住她,然后在屋中翻找。
不得不说,华楚丹果然是独得沈金玉宠爱的人,屋中的首饰,比华楚宜、华楚芳加起来的都要多,让跟来找心理平衡的华楚宜、华楚芳眼红不已,口中不住地说着落井下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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