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自家嗣子回到庄园后,身上沾染到了那些个胭脂香自然也不难猜测了。
“娘,这会儿外头差不多该三更天了。算算时辰,柳儿将爹送回庄园后,也该过去了两个多时辰了。”要说还得是李君杨,别看年岁不大,原本就早慧的他经过这大半年的调教,真心成长了不少。加上跟李君苒又是龙凤胎,多少有点心灵相通,这会儿见到李君苒第一时间选择梳洗,而非劝慰李徐氏,李君杨便大致猜到自家小妹心里是如何想的。
“这么晚了?”李徐氏经李君杨这么一提醒,本能地回转过头,去看雪白墙壁上所悬挂着的沙漏钟。果然,左边那个代表着外头时辰的沙漏钟那指针已经指向了子时,已经是三更天快子时三刻了。
“好了好了,蕙娘。这天也这么晚了,就算明子再有不是,等天亮休息好了,在算账便是了。”李崔氏直接拍板道。
“是啊娘,我方才瞧着柳儿进屋时,可是一脸的倦意。”李君杨自然也在一旁配合道,“今儿就让爹好好洗洗,洗干净了身上的味道才准进屋,成不?”
“我瞧着你,是越来越像柳儿那丫头了。”李徐氏没好气地白了李君杨一眼,随后一手扶着腰一手托着并不显怀的肚子,慢悠悠地回屋休息去了。
这情绪波动大了,等回头稍稍松懈一些,也是容易疲倦了。更何况,李徐氏本身又是双身子,也亏着李君苒之前将李徐氏那身子调养得不错,要不然在这最容易滑胎的前三个月还真保不齐保不住这一胎。
幸好,幸好。
第二天,也就是五梨从秦歌坊离开的日子,这个日子对于李家屯,甚至整个天启朝大多数平民老百姓而言,不过一个很是寻常的日子,最多也就是腊月里越来越临近年三十罢了。可对于五梨而言。可谓终身难忘。按着李君苒的说法,这是一个让原本就被羡慕嫉妒恨蒙蔽心智,又被自家爹娘宠坏掉的熊孩子逐渐黑化甚至扭曲关键的一天。
如果让李君苒选择,估摸着还是会选择让五梨童鞋黑化。不过在知道未来具体走向后,肯定不会让黑化的五梨就这么攀上权贵,回头给自己添麻烦。
要说还是那句话,很多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恢复了原有容貌的李君苒早早地便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在柔软暖和的被窝里又腻歪了一会儿后。便换上了一身粉紫色的单薄初夏装。青葱一般的年纪,自然要好好打扮一番,即便里头的芯子已经熟透了,可谁让表皮依旧稚嫩咧。
也不晓得自家包子爹回屋后是如何跟李徐氏割地赔款赔小心的,这一大早见到李徐氏在自家包子爹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来到吃饭的小饭厅时,李君苒留意到李徐氏的精神状态明显比前一晚好太多了。小巧的脸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自从几个月前那次跳井事件后,李徐氏那身子骨就一直不是那么好,甚至中间还小产的一次。尤其那精神状态。就像一根被拉伸的橡皮筋,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突然有一天就这么被崩断了,即便现在重新连接起来了,崩断的痕迹依旧存在。也亏着这几个月,一直小心调养着。可即便如此,李徐氏还是受不得一丁点儿刺激。
只是现在李徐氏又怀上了孩子,若总是这样郁郁寡欢的,李君苒多少也有点担心回头会不会影响到肚子里的那个。可惜,她前一世别说生娃了。连婚都没结过。跑到天启朝后,现在所用的小身板过了年才九岁。怀孕生孩子这方面着实没经验呀。而整个二房,要说有经验的可能就是李徐氏这位病人了。当然,自家包子爹作为第二回喜当爹。应该也有点相关的照顾经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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