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苒所制作的云吞面让李家二房上上下下胃口大开,正如她之前所说的那般,吃完了一碗,还想再来一碗。事实上,将馋虫勾出来的又何止李家二房的人,一个躲在暗处偷窥的暗卫这会儿也被那满屋子飘香的味道所吸引,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只胖乎乎的肥耗子。等他察觉到不对劲时,意识已经开始涣散。
李君苒陪着李徐氏闲聊了一会儿,见李徐氏似有倦意,便帮着她平躺回床上。李徐氏现在的身子自从当年生下龙凤胎后,压根就没调养好,之后几年又是整日里操劳,底子早已被掏空。这一次小产倘若再不好好调养,只怕也活不了几年。
偏偏李君苒现在并不敢将生命露水直接拿出来给李徐氏用,一来效果太惊悚,没办法解释,二来也是怕李徐氏那纸糊一般的身子承受不住。只好暂时用旁的法子先慢慢调理着。这会儿,李君苒见李徐氏已经睡着,而且睡得很是安稳,便小心翼翼地从西厢房退了出来。
“睡了?”正在小厨房忙碌的李崔氏见到李君苒后第一句话,便是询问李徐氏如何。
“恩。阿奶我来洗吧。”李君苒本想抢着刷碗,却不想李崔氏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
“不用,就几个碗。柳儿,你陪老婆子说说话吧。”
“恩,阿奶想问什么,只要能说的我一定告诉阿奶。”聪明如李君苒,李崔氏想做什么,她大致能猜到。而这一次,李君苒没再自称“柳儿”,里面的区别。天知地知李崔氏又怎会不知道?她是李君苒,乳名苒苒,当然家里人也喜欢叫她九丫头,是家里的掌上明珠,跟那个胆小的小七柳性子反差太大了。
李崔氏皱着眉头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问她心里最想知道的事。
“上午在程府,那个程府大小姐所说的那瓶药油是怎么回事?”
李崔氏虽说跟李徐氏这个儿媳妇属于半路凑在一块儿。可李徐氏的底李崔氏不说百分百掌握。最起码也了解了七七八八了。旁的不说,李徐氏娘家是绝对不会有什么祖传药油的。
“这事,就算阿奶不问。我也打算说来着。得对好口径不是,要不然到时候漏了馅儿可就麻烦了。”李君苒淡淡一笑,甚是主动地从衣襟内袋里掏出一个还没自己巴掌一半大的青花色瓷瓶,放到了李崔氏的面前。随后不紧不慢地将前因后果都跟李崔氏解释了一遍,“之前也是机缘巧合拜了个告老还乡的太医为师父。跟着他学医术。这事程府大小姐也是知道的,就是保和堂的徐大夫。”
李崔氏自然还记着几个时辰前在程府时,程府大小姐曾拿出一张拜帖,好像就是那个保和堂的徐大夫。当即有点儿生气,暗暗思忖那个程府大小姐真会攀交情。若是自家小孙女所言不虚,真的拜了保和堂的徐大夫为师。那么劳驾一下自家师父给徒弟的亲娘瞧一下病,又算的了什么大事?又何必绕个大圈子。说起来还欠下个大大的人情。
李君苒许是察觉到了李崔氏的面色有些微恙,便又补充了一句:“其实,程府大小姐也拜了那个徐大夫为师。”
即便李君苒如此说,早已先入为主的李崔氏还是对程府大小姐有了一丝不舒服。对此,李君苒没再多说什么,她可不傻,之前欠下的救命之恩她一个人偿还就足矣,何必拖着全家人报恩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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