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衣,从今日开始,昇都各个街头,都要加强巡视的力度,一见到可疑人物,立即拿下。”
“是,主子请放心,从今日起,属下亲自带人上街巡视。”烈衣也领命。
“鬼医,五不见之事,你必须亲自去办,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将夏琔茹给引出来!”
夏琔茹虽然是个女流之辈,但对于轻妩媚来说,却是一个很好利用的女人,她为轻妩媚吃了那么多苦,善居庵中那么多年的惨境,现在又被逼得走投无路。
他相信,凭着轻妩媚的为人,是绝对不会放任夏琔茹不管不问的。
“主子请放心,保证万无一失。”
有轻妩娇在,夏琔茹还不手到擒来,只是那个臭女人,还要他费上一番功夫,才会乖乖听他的话。
“轻妩娇那里,她同意了没有?”这三年来,轻妩娇在太子府里的情况,他也是知道的,想要说服她,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只能以利益诱之。
“主子,此事交给属下来办,一定会让她乖乖点头的。”鬼医对此事,却是非常地有信心。
那个女人,只要给她一点儿甜头,还不是什么事情都肯干。
连自己的亲爹都可以出卖了,就更别说那个从来就没有见过几面的亲娘了。
“好。”皇上点头。
只是,他心里还是忍不住想要将舞天德那个老东西的脖子给拧下来,他是好话歹话都说尽了,那个老不死的,还是不肯将墓穴的地图交出来。
他都忍不住要怀疑,墓穴的地图是不是真的被轻妩媚给带走了。
可恶,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早些把舞天德给控制起来,也总不会发展到现在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严密监视各个大臣府邸,一发现有人私通暗王,立即格杀。”他狠狠地说道。
“是!”众人应声。
……
昇都四大阁老府之一的阮府之中,一位半百的老人,精神有些不济地坐在院中的石登上,仰望着天空中的朵朵白云,不由地还是叹了一口气。
“爹,您又在想什么呢,好好的怎么又叹气啊。”一旁阮阁老的女儿阮秀雨刚巧守在他的身边,看着自己的爹爹愁容满面,心里头也是难受极了。
阮阁老就她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她自然是招了上门女婿,在家里安心侍奉爹爹。
“现在还哪来什么好好的啊?”阮阁老又叹了一声。
整个朝局,都已经乱了套了,皇上不理会众臣的建议,执意重用从民间选来的强者,控制住了整个昇都。
别以为他老了就对外面的事情都一概不知了,除了他们这个阮府,其他府邸,哪个没有被皇上派人监视着,大家那都是敢怒不敢言啊,只能忍气吞生。
“皇上真是太糊涂,太过分了。”阮阁老一敲桌面,愤愤地说道。
“嘘……”阮秀雨心头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赶紧左瞧右看,确定没有外人,才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爹爹,您可小声一点,若是被人听到您这样的话,传到了表哥的耳中,咱们一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阮秀雨口中的表哥,自然是当今的皇上,先太后是阮阁老的胞妹。
这也是为什么皇上没有对阮府实施监控的原因,当年太后的死因不明,大家都不知道是他杀的,所以对于他来说,阮府还是一颗能用得上的棋子。
毕竟在阮阁老的心中,皇上还是他的外甥。
听到女儿担心的话语,也不由地看了看四周。
万一他的话被有心之人给听到,他们全府上下,可都连逃跑的地方都没有。
“哎,秀雨啊,你说你表哥,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他小声地问道。
“表哥他……不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吗?”阮秀雨不解地问道。
她不明白爹爹为何会有此一问,在她的印象之中,表哥一直都是一个心狠手辣,不达目地势不罢休之人。
昇都以前发生过不少的怪事,她也总觉得跟表哥脱不了关系。
如今烙狂被表哥逼得浪迹天涯了,连表嫂都性情大变,烙烨又成日花天酒地,这些事情,她就不相信,会跟表哥没有任何关系。
若真没有关系,她就不相信了,做为父亲,会让自己的儿子每天都那么不着调。
那太子府里,女人都快把后院给塞满了吧?
“爹爹,我现在真是希望烙狂能够回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阮秀雨立即回过身,看到自己的丈夫,提着一个已经被他打昏的人,来到了他们的身边,“辉哥,你这是……”
她看了看赵辉,再看看他手中提着的一个丫环,这又是怎么了?
“爹爹,雨儿,你们实在是太不小心了,若不是我正巧过来,你们的话,只怕就都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去了。”
“她……她是皇上派来的……”阮秀雨被吓了一大跳。
“辉哥,你会不会弄错了,红儿在我的身边有十几年了。”皇上怎么可能那么早就派一个歼细到了她的身边?
这太让她难以想象了。
“我注意这个丫头很久了,每次都会在各个角落里面人偷听我与你的谈话,难道你都没有发觉吗?”赵辉也是无奈地摇头,将手中的红儿往地上一丢。
都说女儿像姑姑,可是,秀雨怎么连太后娘娘的半分精明都没有学到呢?
“阿辉,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阮阁老抬头看着自己的女婿。
“爹爹,今日我在街上听说有人杀了皇上一队七人的巡逻官兵,皇上大怒,现在街道上的官兵增加了很多,花影还亲自在街头巡视。”
“不就是死了几个人嘛,皇上还会在乎几个人的命?”阮阁老嗤笑一声,三年来,昇都有多少家销声匿迹了,都是被皇上害了的?
他手下那些人,也是该多死几个了。
“没错,爹爹说得对,辉哥,你也太大惊小怪了,皇上的人,死几个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阮秀雨也说道。
其实,她心里头也是暗自欣喜的,总算有人愿意站出来,对皇上表哥的行为表现出不满了,也能让皇上收敛一点儿。
可是,阮秀雨眨了眨眼睛,突然感觉哪里怪怪地,不由地看向赵辉,“辉哥,街上的官兵,可都是尊级以上的强者,一阿七人都被杀了,那些杀人的,没有被发现?”
东昇国除了皇上的人,还有谁能够那么厉害?阮秀雨认为,除了那个人,绝对没有别人的。
“莫非是……烙狂回来了?”想到这个可能,她脸上都是欣喜之色。
“不错,还算是有脑子。”赵辉不由地夸赞了她一句。
他也是这么猜测的,除了烙狂手下的人,昇都已经没有谁还能正面跟皇上作对了。
而烙狂若是没有回来的话,他那些隐伏在昇都的手下,是绝对不会动手的。
“看来,烙狂是准备与皇上对抗了。”阮阁老幽幽地说了一句。
“爹爹,辉哥,我始终不明白,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控制朝臣,独断独行,究竟是为了什么?”阮秀雨问道。
“万事总有理由的,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赵辉说道。
在他看来,皇上已经彻底没救了,好好的国家,被他搞得一团糟。
“爹爹,我们也应该尽早做好准备才是。”
如果真是烙狂回来了,那很快东昇国就会有一场血战,他们也要站对立场,不止是为了守护家园,也是为了东昇国的百姓。
“哎,辉儿,他毕竟是爹爹的外甥,你们的表哥,难道我们还……”阮阁老摇了摇头,哪有做舅舅的,伤害外甥的道理。
“爹爹,烙狂一向性子沉稳,依雨儿看来,他怎么也不像是会被女人迷惑而失去理性之人,咱们应该查查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才对啊。”阮秀雨说道。
三年多前,昇都一下子就传出暗王被王妃轻妩媚所迷惑,竟然做出弑父的事情来。
可是,问究竟有什么证据,只是有侍卫看到皇宫之中出现了与烙狂相似的身影,这难道不奇怪吗?
而且烙狂明明入了狱,又怎么会逃走?
“你的意思是,这里面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阮阁老看向女儿。
……
是夜,阎烙狂他们三人才从五不见回到千女阁。
虽然昇都之中时局动荡,但好在烟花之地还是有人会有光顾,虽然不是很多,倒也是个掩护。
他们从后门,进入了后院,吴静恩他们早就被安排到了这里住下。
“主子,你们回来了,今天大街上出了杀人事件,官兵刚刚才将整个昇都的大街小巷都搜了个遍,只要是个陌生人都要查上一番。”玉路儿带领着他们来到了早已安排好的房间。
一路之上给他们说清楚今日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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