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灰尘在空气中依稀可见,宁斐醒来的时候面前一片狼藉,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抬头看墙上挂着的日历,同一天,再看看时间,也只过去几小时。
跟杂货铺一样的房间,他之前才拜访过,现在又再度回到了这里。
宁斐紧紧阖上双目又蓦地睁开:“长,乐。”
咬牙切齿都不足以形容话里饱含的愤怒。
四周很安静,没有声音回应他。
宁斐起身,疏通了一下周身电路,一间间房子找过去,每一间都是空无一人。
“很好,是要和我玩密室逃脱游戏么?”
鬼魅般的音波以信号的形式散开在房间,躲在某处的长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脚步声在走廊里格外醒目,最终停在一扇门外。
宁斐的嘴角露出阴森的笑容,望着门上粉色的图案,冷冷道:“你以为在门上贴个女厕所的标志我就不会进去?”
“要是进来,你就是耍流氓,是……”
话音未落,宁斐已经用力一拧、一撞,被反锁的门活生生被撬开。
没有躲藏的地方,长乐从浴帘后探出半个脑袋,讪笑两声,“你听我解释。”
宁斐,“是你在路由器上动了手脚。”
事已至此,长乐索性大方承认,心里不忘暗骂班雪松几句,跑得倒是挺快,可怜他一个人,就算跑走了人,房子还在这里,“是我。”
宁斐张口欲言,原本还有些愤懑,但看长乐有些苍白的脸色,话到嘴边又停住。
“为什么?”
长乐眸色一沉,道:“我以为会有所改变的。”
谁曾想到明明有了选择的机会,却是一样的结果,说话间,盯着宁斐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求救那个妖星?”
宁斐平静道:“他是杜康的前世。”
长乐一怔,本以为对方又要搬出那一套攒钱理论,却是如此意外的答案。
“就算褪去一切的可能性,我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他被人追杀。”宁斐和他目光对视,“就像你不惜一切代价也想送我回去改变所谓的过去,因为对你来说,只有你记忆里的那个腓腓才是你真正的朋友,可惜有些事情非人力所能改变。”
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时光流淌的格外缓慢,渐渐的,长乐抬起头来,苦笑一声,“是我魔怔了。”
他从宁斐身边走过,身形无端有些萧索。
“你要回去了么?”在他身后,宁斐缓缓开口。
长乐摇头,“至少要帮你将危险因素剔除。”
“谢谢你。”宁斐轻轻笑了声,“所有的一切。”
长乐眉头放松了些,“你不介怀就好,还有,你是我的朋友。”
宁斐伸出手。
长乐同样伸手,以人类的礼节,和他握了一下。
然后……被电了。
宁斐露出邪恶的小虎牙,“现在才算是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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