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的行动成败、甚至于我和赵睦的性命皆系于你身,是以此处我只问你一次,你可能但此大任?”
乔思林脸上嬉笑委屈的神色一瞬间尽收了起来,一双清澈的眸子里透出几分锐气和坚韧:“洛参领请放心,末将定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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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正值休沐,白日里忙里偷闲,闻人久便带着几名锦衣卫便衣去了趟慕容远的茶坊。
自从两月前在洛骁的带领下第一次来了此处后,之后每到休沐日他便就过来坐上一二个时辰,倒也结识了几个颇有远见和才气的有志之士。
言官之口,如同刀刃,不用洛骁说他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不过之前一直被各方面的原因束缚着,使他难以做出什么举动。这次大皇子一派的垮台,帝京势力派系重新规整之后,他的时机倒是终于等到了。
在茶坊与慕容远以及其他两名文士闲谈许久,直到日头偏西到了午时末,意犹未尽的几人才不得不在此作别。
闻人久坐上车轿,还未入宫,却从车窗外遥遥地见一男子正踌躇在东宫外,频频张望着在原地打着转,模样似是焦躁至极。微微垂了眸,令车轿绕路从后门进宫,方进了青澜殿,张有德便快步迎上来,道:“殿下,外头有人递来了拜帖——”
闻人久却看也不看,径直往屋内走去:“是陈家?”
张有德紧跟在闻人久身后,点了点头,道了一声“是”,然后道:“早些时候这拜帖便送来了,只是推说太子身体有恙,一直未让陈大人进府,此时那大人怕还是在宫外等着呢。”
“倒确实是在等着。”闻人久缓步朝着寝殿走着,“去托人传个话,只说孤感染了风寒,怕过给陈大人,让他今日先行回去罢。”
张有德点了点头,应了个“是”,随手招来一个小太监,把话吩咐清楚了,随后又跟着闻人久进了寝殿。
“替孤更衣。”闻人久撩了珠帘入了内室,见了在一旁侍候的墨兰与墨柳便道。
墨柳忙去将已经用香熏好了的衣袍拿了进屋子,与墨兰两人一起仔细地替闻人久将之前的便服换了下来。
“殿下出去这些时辰,可用了午膳不曾?”墨柳替闻人久整理好衣襟,轻声在一旁问道。
“已在外面用过了。”闻人久坐在圆木椅上,垂眸沏了一杯茶,还未饮完,之前在屋外当值的那个小太监便回来了。闻人久让张有德出去将人唤了进来,低眸瞧着跪在面前的小太监,淡淡道,“陈大人回去了?”
小太监忙应声道:“陈大人只说在外面候着,不肯回去。”
张有德稀罕道:“却记得这陈大人向来处事圆滑,也不曾如此死缠烂打。”
闻人久捧着茶盏冷冷一笑,道:“到底还是那陈家小姐与大皇子亲事一事折腾的。”
张有德道:“那就放任陈大人在东宫外头等着?”
闻人久垂了眸子不作声,半晌,将杯中的茶搁在了桌子上,起身缓步走到窗户旁,眯眼瞧了瞧院中的景色,脸上看不出他此时有甚么想法,只能听见那声音清冷道:“若是能保住整个陈家,他这些时间又算的什么。”
“他现在还算不得走投无路,这儿光景正好,且叫他等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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