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荟掐着自己的手,拼命的点头:“方便……方便的话……”
斯图导演笑着揉揉她的头发:“有什么不方便的。”
“以前就觉得你每天都很不快乐,这样的人是表演不出好作品的。”
斯图导演点了点她心脏的位置。
“因为不快乐的人感受不出剧本的魅力。”
“现在,能看到你现在的成就,我由衷的为你感到高兴。”
那么一个独来独往又孤寂倔强的身影,终于找到了她的归属。
年会结束后,箫悦和唐荟一起把斯图导演送回了他下榻的酒店,斯图导演把那一份属于唐荟的剧本递到了她的面前。
唐荟双手还有些颤抖,接了过来,给他鞠了一个躬。
用一种中国人表达敬意的最高方式。
“谢谢您,当时在您的课上,我受益匪浅,要不是因为您的那门课,我可能已经放弃演戏了。”
斯图导演笑着拍了拍她的脸:“祝贺你。”
箫悦问斯图,在中国还有没有其他安排,如果没有的话,她可以请个当地地道的导游,带着斯图导演逛一逛b市。
斯图导演笑了笑,表示不用了,他这次来中国,还有几位交情极其深厚的老友未曾拜访,再不去看看,人家就要找上门来了。
把斯图导演送回去安顿好,箫悦和唐荟就回去了公寓,深夜时分,照例跟她窝在床上磨耳朵。
“你回来还没到三个月,又要走了。”
唐荟窝在她怀里,轻轻地喘气,低声细语道,反问道:“不是你签的合同让我走的么?”
箫悦轻笑了两声,咬着她的耳朵:“是啊,是我亲手把你送走的,委屈了?”
箫悦得了便宜还卖乖,唐荟抬眼瞪了眼她:“说什么呢!”
箫悦去磨她:“我可是千辛万苦的才把人弄来的,费了多大劲,你还没点表示表示?”
唐荟脸红了红,往她怀里再蹭了蹭,磨了半晌,终于受不住了,从被子里探了个头出来喘气。
唐荟咬上她的嘴唇:“我都是你的人了,还能表示什么?”
箫悦怎么看她都觉得可爱,瞄了一眼旁边手机上的时间,唐荟看箫悦起了身,有点疑惑,也探了半个身体出被窝,问道:“怎么了?”
她们公寓卧房里,床旁边不远就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公寓处在二十九层,从落地窗从外看过去,能看到远处b市的夜景,灯光点点,星光波澜。
巨大的城市被夜空笼罩着,如同照着一层朦朦胧胧的黑雾,夜空如晦,没有星子,更没有月亮,就那么黑重重的,平静而又深沉。
箫悦倾身吻住她。
黑夜中猛地炸出了一朵烟花,绚丽多彩的焰火连连绽放,像是永不熄灭的火光。
就像是会有永恒一样。
美好的,虚幻的,让人向往的。
所谓的幸福。
连那巨大的落地窗上都映照着光影,流光璀璨,映在箫悦的深沉的眼睛里。
窗外的烟花一朵一朵的绽放,有远的,有近的,最近的几乎像是贴着落地窗的璀璨星辰,美不胜收。
箫悦抱着她,吻落在她眼睛上。
唐荟睁得大大的眼睛眨了又眨,颤了又颤,最后轻落落的闭上了眼睛。
箫悦道:“荟荟,生日快乐。”
这一天的惊喜太多太多,唐荟还是没忍住,在这一刻落下泪来。
唐荟边哭边笑:“……你这么干要是城管找上门来怎么办……”
唐荟自己说着,都觉得自己太煞风景了,笑着摇摇头,抱着箫悦的脖子,干脆利落的堵上了人的唇。
她何德何能,能得到这个人全身心的爱情。
箫悦笑着抱住了扑上来的人,两个人滚着滚着,又滚进了被窝里面,正是年末,天冷的厉害,被子起起伏伏,偶尔露出了一只赤/裸的脚踝,受不住似的蜷缩起来,唐荟呼吸不过来,笑着掀开了被子,一只皓白的手臂伸了出来,再把人拖进被窝里。
唐荟笑的声音都是绵软的,撒着娇道:“不要啦——”
箫悦拉着她的手腕:“不要也得要——”
正当两人调笑的时候,箫悦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
箫悦调了震动,两人默契的没有理会它,又滚在了一起。
今宵有酒今宵醉。
手机过了一会,灭了下去,然后再次震动了起来,来来回回了三次之后,那震动就像是震在心里的魔咒。
唐荟直觉地有点不安,推推箫悦:“你接吧,没准什么要紧事呢。”
箫悦皱着眉爬了起来,捞过了一旁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两个字。
方宴。
以方宴沉稳的性格,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是不会这么打扰人的。
箫悦接通了电话,另一头的方宴口气格外的阴沉。
从来没见他用这种语气说过话。
方宴说:“箫悦,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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